她的头柔顺的抵著他的颈窝,残余的力道以著惊人的速度离她而去,很快地,只觉得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梦境,被热烫的气息包围。
她好累、头也好晕,脑子根本没办法正常运转,只能佣懒地挪移身躯,闭著眼睛、本能地寻求温暖。
邢极抱著她到了房里,她的心跳贴著他的胸口,柔软的丰盈偎著他的胸膛,而颈间的热度可以让他清楚的知道,她正发高烧。没想到,她真的感冒了。
“你这没智商的女人,发了烧还不去看医生。”他嘴里低骂著,柔软的情绪却悄悄浮涌上来,放下她的动作极为温柔。
他发现了床边的药剂,当下知晓,这女人下是没去看医生,而是不吃药。
邢极到了厨房,倒杯开水,逼也得逼到她把药给吞了。他回到床边将她摇醒。
“说你像小猪,别真的像猪一样一直睡,醒来。”邢极轻拍著她的颊,让她缓缓回过神。
“我人不舒服,你可以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吗?”夜舞提不起生气的力量,有气无力的盯著他。
“吃药!”他命令的说著,拿起药丸等著她起身。
“我才不要。”药丸那么大一颗。
“下吃药你看什么医生?”他冶下脸,已经烧成这样,她还不吃药。
“那是陈加恩多事去拿的药,我又没看医生,早知道就不要打电话给他,罗哩罗嗦。”她最讨厌的人就是医生,所以陈加恩打算捉她去看医生时,她宁可亲他一下,死也不肯出门。
“是你让他来的?”想到她在头昏脑胀的时候,想的男人不是他,这一点,邢极没来由的心一闷。
“我已经晕到没办法起来吃饭,当然得叫他买东西来喂我。”夜舞闭上了眼,睁开眼她只觉得昏。
“我可以帮你买。”邢极哑著声,看著她头疼欲裂的样子,他隐隐觉得心疼。
“你又没我家的钥匙,我还不是要爬起来开门。”刚才,她真的是“爬”起来开的门,累死她了。
“你给男人你家的钥匙?他的声音因为怒气,显得更加低沉。
“给男人钥匙又怎么样?”她双眼紧闭,懒的理他。
“怎么样?”他压低声音,却发现胸口的躁闷让他几乎要喘下过气,索性冲著她喊出声。“你就不怕他半夜爬上你的床?”
“陈加恩没胆子对我怎么样,他想娶我,不是想要我,所以下会半夜爬上我的床。”轻易的发现他话中真正想问的问题,她双眼仍旧紧闭,却发现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惊慌的张开眼。
“把陈加恩的钥匙收回。”他简明扼要的说明他的要求,纵使,太过霸道了。
“关你什么事?”夜舞可以在他的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这是下是代表他们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在宁文回来之前,我得顾好你,不能……”邢极的话没说完,他已经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
不理会夜舞的阻止,他直接起身到了客厅,果然看到一个年轻的东方男人。
“拿来。他伸长手,满脸怒气的瞪著陈加恩。
“你是谁?”陈加恩显然也很讶异会在这房子里见到其他人。“夜舞呢?”
“把钥匙拿来。”邢极又说了一次,对于他口中的亲腻,他觉得很反感。
“你……”
“我是她的经纪人,现在把钥匙跟晚餐拿给我,你可以滚了。”邢极语气中有著浓浓的不悦,开了门,就叫被这情况震傻了的陈加恩出去。
“可是……”无端被拿走钥匙跟晚餐,陈加恩除了莫名其妙之外,没有任何怒气,毕竟眼前的男人,似乎早巳习惯发号施令。
被“请”出门的陈加恩还想多说什么,回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