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吧,这样想,公孙无痕的心顿时舒坦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是,,,,卡文了,,,,呜呜,,,,就是想写点两人之间相处的点滴,比如,怎样的心态、状态在期待小包子的到来~~~
☆、024
梅庄位于山水林间,平日里很少人到,就连打猎的猎人都没。刚开始倪紫以为是这里太过偏僻,细问之下才知道,整座山头及山外方圆十里内都给公孙家买下了。这,这,这……倪紫觉得自己开始愤世嫉俗了。
以前自己生活的地方是个二线小城市,相比北京广州上海等地已经算的上是小天堂。依山伴水,四季如春。最关键的是,空气好,人流少。她一向不喜欢拥挤,如果繁华的代价是拥挤,那么她宁可待在落后的地方。
难道现在就是她嫌弃拥堵的代价?唉,在梅庄来去都是那几个男人。自己的肚子日渐变大,没个女人也不方便啊。每天公孙无痕陪着她在树林散步的时候,倪紫都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让他去找个大婶。终于……
“公孙无痕,你去山下找个有经验的大婶吧。这怀孕我也是头一遭,梅庄里全是男的真不太方便,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也没人能给个主意。”某日傍晚,倪紫跟公孙无痕在树林三步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公孙无痕露出‘我怎么没想到这层’的表情,连忙道:“是我的疏忽,明日便让仲伯去找个可靠的。”
翌日一大早仲伯就坐上阿二的马车下山了,除了带了一个大婶月娘、一个丫鬟阿九回来外,还给公孙无痕带来了一封信——镇上公孙家的弟子给的一封信。
“没告诉他这里的事吧。”拿到信,公孙无痕开口便问。他相信仲伯不会多嘴,不过因为倪紫在这里这件事不一般,所以他还是开口问了。
“没有,也没让他进来。”仲伯答道,顿了顿又接下去说道:“不过,公子若在这住的时间长了,老爷肯定也会觉得奇怪。”
公孙无痕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有想到。可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倪紫的身子不适合太奔波。头疼,那女人就是不肯跟自己回家。。别的姑娘是宁可咬牙自尽也不想进青楼,她偏爱往里钻。别的姑娘未婚怀孕是害怕男人不负责,她倒想远远躲开,真搞不懂那脑袋想的是什么。
近两年,公孙无痕的父亲公孙策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家里,外面大大小小的事多是由他处理。因他们公孙家在中原各地都有不少商铺,每个地方都有武艺高强的弟子守护。变相的,每一间商铺也是公孙家的间接分舵。所以公孙无痕行走江湖想要找公孙家的弟子帮忙是非常容易的,公孙府有什么事要传达给他也不难,总有一处的弟子知道他在哪。
公孙无痕粗略的看了下信的内容,无非就是问他最近如何?有空回家看看之类的话。收好信,公孙无痕这才看见站在仲伯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人。
见他看完信,仲伯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女子靠近些,待她们站在公孙无痕面前才介绍道:“月娘是公孙家负责管理这个镇上酒楼的掌柜的老婆,阿九是他们收留的孤女,这些年一直在酒楼帮忙,都是信的过的。我想着找生不如找熟,她们嘴巴都是很紧的。”
闻言,公孙无痕点点头,道:“路上仲伯都有跟你们说来这是干什么的?”
“是!”她们恭敬地点头应道。
“嗯。”公孙无痕再次点头,道:“小姐的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点知道吧。”
“是,仲伯路上有交代一些。”月娘答道。
简单再交流了几句,公孙无痕便让仲伯带她们去了倪紫住处,自己则关上房门再次拿出那封信……
这封信上的字很秀气,看的出是出自二娘何梦蝶的手。公孙无痕的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再次怀孕,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父亲因耐不住寂寞新纳了名妾侍,他母亲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欢。因为怀孕期间情绪不好,公孙无痕的母亲吃什么吐什么,根本没办法吸取营养供给自己及肚子里的孩子。连大夫都担心再这么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将不保。母亲的肚子越来越大,身子也越来越虚弱。父亲沉浸在新欢的喜悦中,没怎么顾及到母亲。终于,他的母亲在生下妹妹公孙玲没多久后便离世了。妹妹生下来的时候很瘦弱,六岁前常有病痛。
直到公孙无痕的母亲离世,公孙策才恍然醒悟,觉得自己愧对发妻,愧对儿女。在妻子灵堂当众发誓,永不续弦。
年幼的公孙无痕看着跪在母亲灵柩前的父亲,心里无比鄙视。人已不在,永不续弦有何用?美妾还不是夜夜抱入怀!
公孙玲因为从小没有母亲,公孙策对她无比宠爱,几乎到了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府里的下人原就十分爱戴夫人,对自幼丧母的公孙玲更是怜爱不已。公孙无痕对这个唯一的妹妹也是宠爱不已,小时候去哪都要带着她,生怕她被二娘虐待。后来发现这个妹妹已经被宠到只有她欺负人,没人能欺负她的份。在公孙府,公孙玲只要皱个眉,那晚上吃的菜可能都是咸的。为啥?厨娘的心思都花在担心‘小姐今日为何不开心’上。
在公孙府,公孙无痕唯一留恋的就是这个妹妹了。二姨娘这次在信中还特意提到妹妹非常想念哥哥,想想他也有好几个月没回国家了。
那头,仲伯带着月娘、阿九来到倪紫住处。
月娘、阿九规矩的行了个礼,仲伯说这个姑娘虽还未与少爷成亲,可实际跟少夫人没差,她们必须要恭敬对待。
以前在倪府虽然有个金锁专门服侍她,但那个丫头还只是个孩子,不管是行为还是话语间都没大没小的,她也不觉得做主人有压力。可方才,月娘与阿九恭敬对她行礼的时候,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作为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文明教育的人,她怎么能若无其事的做奴隶主?
“你们别这样,好大压力啊。”倪紫连忙从贵妃椅上起来,扶起她们。
“仲伯,你好好说说她们。在梅庄没那么多规矩,只要把分内的事情做好便可,别动不动就跪,折寿啊!”倪紫转过身向仲伯求救,人毕竟是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