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温峋二话不说答应了,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真把这小子送去警局,只能拘留,他还是口袋空空没钱赔偿,不如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去做点零工赶紧把钱还上。
“你留个东西让我保管。”
阮廷松了一口气,他撸起袖子,准备摘自己的钻表。
“不要这个。”温峋制止了他,“我要那条棕色手链。”
阮廷沉默了,他不知道温峋这家伙为什么偏偏看重他身上的这件东西,他把手放在那条由线编织的棕色手链上,手指轻轻磨搓上面细细的纹路。
“这条手链很便宜,没什么价值,这块表才是真正的奢侈品。”阮廷抬眸,他试图改变温峋难以言喻的想法。
温峋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用不可商量的口吻说:“我只要那条手链。”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半晌,阮廷把那条手链摘了下来,摘下来后,他仿佛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什么屏障也被自己一并摘下来了,身前身后空荡荡的。
温峋接过手链,很快塞进自己裤兜,阮廷的目光也被他勾的一直黏在自己裤子上。
“咳。”温峋咳嗽了一声,阮廷闷闷不乐地收回视线,温峋家的门刚好被人敲了。
大熊提着两袋小笼包和豆浆走了进来,分给温峋一袋,自己留了一袋。看见阮廷,轻声问温峋:“哥,怎么样,昨晚他老实吧?”
温峋拿吸管扎开豆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说:“我一会儿出去,你帮我看着点儿他,如果他要出去搞钱,你先陪着。”
大熊点头如捣蒜:“放心吧哥,不过你这是打算让他自己还钱了?”
温峋准备出门了,边穿衣服边给大熊解释:“嗯,他说他没亲朋好友,要自己挣钱赔我。我扣了他身上一样东西。”
大熊一脸什么都懂我是预言家的表情:“我就说吧,他是个诈骗犯,江湖骗子,还莱康少爷,一万块都凑不出来的穷鬼!我都比他有钱!”
阮总听后欲哭无泪,他随手一签就是七位数的合同,时薪遥遥领先百分之九十的男人,他日进斗金的时候某些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搬砖体验人间疾苦,不过他仍友善地提醒大熊:“以后说悄悄话不要刻意降低分贝,每次我都能听见。”
大熊:“……”
大熊:“话说以后你们白天出去挣钱,晚上都回这里睡觉,算不算同居啊?”
正在喝豆浆的温峋被狠狠呛了一下,猛咳嗽不止。
阮廷更是嫌弃地嘲讽:“要不有些话你们还是以悄悄话进行吧,我还可以假装没听见。”
大熊为自己辩解:“同在一片屋檐下居住,简称同居,有什么问题吗?”
阮廷转着脖子,样子既不像摇头,又不像点头。
大熊又贴上去问温峋,“哥,我解释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