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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太阳从楼宇间缓缓爬起,金色的阳光在大街小巷里流了满地,温峋醒来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敲着腰背进了卧室。
阮廷还在睡。
他的双手仍被绑着,搭在胸前,睡姿很乖,蜷着身子,一条腿藏在被子里,另一条伸在外面。
温峋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帮他解手上的领带。
看着阮廷乖顺的睡颜,温峋的愧疚感一下子涌上来了,尽管他以为阮廷昨晚醉得不轻,但是这个醉鬼的攻击力貌似没那么强,充其量干的事儿没谱而已,他战战兢兢的握住阮廷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解着,阮廷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的侧脸紧贴着床单,看着温峋把自己手上的领带解开,又把自己的手腕握在了手里。
阮廷一言不发的看着温峋,温峋忽然回眸,四目相对,躲闪不及,清亮的眸子都惊慌无措的颤了颤。
“对不起。”温峋说,他一手可以握住阮廷的手腕,那里的皮肤清清凉凉,却又灼烧着他。
阮廷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红痕,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估计什么也说不出,因为嗓子快哑了。
他骂了温峋半晚上。
温峋这么狗,阮廷气得火冒三丈义愤填膺,恨不得有朝一日把他绑起来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火,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动脚,更别说绑他一晚上了。
世上无言语可以表达他的愤怒,可也因为太过哀怨,整个人竟然出奇的平静。
他把手腕从温峋手里抽出来,穿上拖鞋悄无声息的出了卧室,为自己接了一杯水。
温峋一头栽倒在床上,惹火了巧克力精,他摊上事儿了。
这下不仅要夹起尾巴做人,可能还要装孙子。
温峋从床上爬起来,麻利地出门买了早餐和别的东西,又火速回家,把东西摆好放在盘子里,毕恭毕敬的端到阮廷面前。
阮廷熟视无睹,置若枉然的喝完自己的白水,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小包子,咳嗽了两声,又麻木不仁地收回了手,搭在腿上。
温峋往嘴里扔了一个包子,嚼完之后蹭到阮廷身边,贴在他旁边坐下,直视着前方说:“因为你喝了酒,又很闹腾,我怕你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所以才绑你的,对不起。”
阮廷仍不想说话,不合时宜?可是偷亲这件事是在他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发生的,自己同样有苦说不出,不过他还是大人有大量地轻飘飘说了一句:“我那么清醒,为什么你觉得我醉了?”
温峋陷入了真实的困惑中,那么清醒是认真的吗?他反问阮廷:“你没醉为什么要对我笑,你一笑我就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