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同的角度,能看见小半个娱乐圈男艺人的影子。
除此以外,他第一次仔细思考温峋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一直否认的事实,是自己真实的内心。
温峋会根据他的喜好调整每日的伙食,会给他买舍不得吃的芒果,并把芒果切成丁。
温峋会看他的眼色行事,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主动归还了对他意义重大的手链,会像只大型犬一样坐在他身边随叫随到。
温峋自己的生活过得皱皱巴巴,但对朋友大气慷慨。他的脑子似乎只有一根筋,直的不能再直,却会认真发问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直男。
总穿深色衣服的他也会笑得很开心,把自己压在沙发上告诫自己不要惹事,害怕去医院的他会深夜把发烧的自己扛到医院,会在超市里把自己挑好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回去,也允许把所有的衣服甩手任自己折腾,甚至内裤。为了挣钱恨不得有三头六臂什么都干的他貌似对物质不是特别在意,晚上还可能偷偷为自己盖被子。
阮总越想越气,全特么是糖衣炮弹,可他却甘之如饴。
温峋是魔鬼么?
温峋,单名一个峋字,就像山石,坚韧强硬。
阮廷的心轻轻摇晃起来,从第一次心动的瞬间开始,直到这一刻,这颗心都处在难捱的煎熬当中。
想到这里,阮廷把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聆听自己的心跳声,现在是夜里一点,离开安庆路7号三个小时了,他很想念一个人。
很想他,想见他。
发疯似的想念来的猝不及防,残风卷起零星火苗,火势冲天而起,雪地变成一片火海。
阮廷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冷酷无情的声音冒出了头,这些又渐渐被新的浪潮淹没,两种不同的声音互相厮杀,心里的战场枪林弹雨,烽火连天。激战过后,残阳如血,尘埃落定,世界下了一场雨,雨过天晴,云消雾散,天际焕然一新,远山近水一片空濛,万物静谧安然,唯有袅袅的余音在耳际盘旋缭绕。
一晃神过去,第二天的晨阳已经升起来了。
阮耀睁开了眼,老太太也又走了进来,他看见阮廷,微微诧异,转头问老太太:“你们怎么都来了。”
老太太让医生逐步给阮耀做完身体检查,确保各项身体指标没问题后回答他:“昨晚是阮廷守了你一晚上。”
阮耀安静躺在床上,阮廷也不言语,不一会儿他开口喊了阮廷的名字。
“阮廷。”
“嗯。”
“最近公司拜托你了。”
“好。”
父子之间的谈话总是这么朴实无华,阮廷看着阮耀吃完营养餐后起身离开,上午十点公司有股东大会,他要赶去参加。
老太太送他离开,走出病房外,老人忽然让他低头,阮廷弯下腰,把耳朵贴近老太太,老太太问他:“你昨晚来之前是不是和情人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