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的小狗,看看你学成了那条老狗的几成本事!”
记取适才的教训,多尔衮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八枚烈阳火球几乎将天空烧成了白昼,聚合成一把烈火巨刀,朝兰斯洛挥斩过去。
“哼,什么老拘小狗的,也不见得你这头公拘就有多高明。”
兰斯洛当然下会对敌人的称呼有什么好感,面对烈焰刀斩来,他振臂挥出,鼓劲还击,当一道炽烈火光升起,火红耀眼的光芒,朝着烈焰刀迎去,赫然也是另一把烈焰刀。
(这头小狗不以天魔功应战,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见到兰斯洛的还击,多尔衮着实一惊,但是两劲对撞,发觉对方使得是纯阳正气,确实是正宗的干阳大日神功,几招一拆,兰斯洛完全没有变招的打算,完全以烈焰刀对抗烈焰刀,一时拚得难分难解,多尔衮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
如果是以天魔功来对抗大日功,纵然分出个胜负,那也不过是单纯的武斗,但兰斯洛是希望为皇太极做点什么,所以才执意使用皇太极的毕生绝技,想用大日功来击败大日功,为已故的养父扬眉吐气。
自从体内的雄霸天下真气,在暹罗被李煜给打散还原,兰斯洛就有着最精纯的大日真气,尽管后来都在修炼天魔功,但只要转换内力,仍可施展正宗的干阳大日神功。
但在多尔衮看来,敌人无谓的骄傲与执着,正是自己可以把握的胜因。自从上一次与兰斯洛交手,多尔衮对他的武功一直深深忌惮,异变之后的天魔功更显犀利,配上每次出手缠绕的妖雷魔电,那已经变成天底下一等一的强悍武技,多尔衮数次扪心自问,除了用九阳烈焰刀拚尽,不然真想不出其余方法正面获胜。
可是,如果兰斯洛不使天魔功,情形便就不同。不管他从皇太极身上得到多少好处,自己毕竟在大日功上苦修千年,更从中推创出九阳烈焰刀的神技,要比起对大日功的认知与了解,举世无人能及,这小鬼又怎是自己的对手?
“小鬼,准备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要玩大日功对决,你还得让皇太极老鬼多调教你几年啊!”
多尔衮的豪语并非无的放矢。与他的狂妄成正比,烈焰刀在他手中的光焰,耀眼得无与伦比,劈、砍、削、剁,每一记攻击的大威力、大气势,将烈焰刀中的八枚烈阳火球,催得光热暴炽,化成一道又一道的雪白光虹。
相形之下,兰斯洛的大日功就拐形见绌,虽然同样是以八枚烈阳火球推动的烈焰刀,可是当相互劈砍撞击过百次后,兰斯洛就渐渐被压在下风,烈焰刀像是崩散瓦解似的,火舌越来越小,与初施展时候的赫然声威,天差地远。
(妈的,不愧是那个臭老头的身体,如果要比大日功,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咧!)
情形一如原先预料,如果是使用天魔功,那就可以全力一战,但是自己在大日功方面的修为不足,久战之下,最后一定不如多尔衮。这件事兰斯洛在开战前就知道了,而战斗至今,也让他再次实际体会到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想转换功力,改以天魔功应战的打算。
知道自己的大日功不能超越多尔衮,兰斯洛并不愤怒或沮丧,反而隐隐有一点高兴。在皇太极已经不在的此刻,“超越皇太极三这个成就,并不能带给自己什么快慰,反而会造成一种难受的疏远感;得知养父的修为仍在自己之上,好像仍然是某种不能超越的目标,就在那里,抬头就可以看到,这种感觉……很好。
然而,尽管兰斯洛坚持不用天魔功应战,但他也不是为了战败才来此赴战的,既然明知道使用大日功会趋于不利,那么他自然会另外藏着一些致胜后着。
“小狗!再不使用天魔功,你就下地狱去接受皇太极老鬼的教诲吧!”
多尔衮抖振手臂,数十尺长的烈焰巨刀席卷天空,熊熊火舌吞噬云雾,瞬间蒸发一切水分的高温,朝敌人的最后防线斩去。在他心中,实在不敢肯定当兰斯洛终于改变念头,以天魔功应战时,自己能有多少胜算?之前与源五郎二人的交手,自己并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所以,要在那种下利情形出现之前,先杀伤与减弱兰斯洛的战力。
两把烈焰巨刀再次对撞,和多尔衮燎天焚云的大气势相比,兰斯洛的烈焰刀黯淡得可怜,几乎是两刀相互碰撞的那一瞬间,整把烈焰刀就轰然崩解,散着满天的火星,流焰四射,再也不成刀形。
(好极了,终于破碎了他的烈焰刀……怪了,怎会这么容易?)
一举攻破兰斯洛的防御,多尔衮先是心中三吾,却又凛于得手过于容易,因为以兰斯洛的雄厚力量,纵然落于下风,也下该这么快就露出疲态,令烈焰刀崩解,这件事情委实不合常理。
心头错愕,多尔衮更见到一幕怪异景象。八枚零散发光的烈阳火球,在烈焰刀崩解之后,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飘栘在兰斯洛的周围,高速飞旋缭绕,旋转成一个太阳飞环,竟然挡住了自己的一记烈焰刀斩击。
“多尔衮,你不是常常想比较你与我义父的高下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也许在武功上你确实有独到之处,但是最后你仍然是输的。”
兰斯洛朗声道:“和我义父相比,你从来没有在世上留下什么东西,而他当年所留下的东西,就是你今天失败的主因。”
“哼!如果不是皇太极和唐婉多次从中作梗,你这小狗哪会苟活到今日?这是你的运道,不过今天你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了。”
要把烈阳火球组织烈焰刀,需要耗费桐当的体力与时间,多尔衮一击得手,就不再给兰斯洛重组烈焰刀的时间,大日真劲一提,烈焰刀熊熊斩下。
“嘿,不把别人说话听清楚就动手吗?我义父留下来的东西,可不是只有我而已啊!”
兰斯洛微微一笑,竟全不将烈焰刀放在眼里,也不趋后退避,当烈焰刀斩到近处,反掌扣住中指,脱指一弹,环绕在周身飞舞的六颗烈阳火球立即进射而出,去如雷火流星,四颗弹丸激打在烈焰刀锋上,激荡出璀璨火光,炙热的冲击波烫得人毛发欲焦。
一边是刀法中力道最大的直劈,另一边却是像机弩弹射般飙投,加上距离算得精准,虽然只是四颗烈阳火球,却足以挡住多尔衮的八阳烈焰刀,但趁着多尔衮全力攻击、护身力量大弱的当口,另外两枚烈阳火球却朝他疾射过去。
“啊?!”
烈阳球是大日神功的最强杀伤力所枣,随便被打上一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多尔衮怎会不识厉害,但是要回刀防御,巨大的烈焰刀刚与敌劲碰撞,正需要回气维持,哪能这么快就运刀回防?
脑里一乱,不知该如何应变,就这么一下耽搁,两枚烈阳火球已经射至眼前,多尔衮一下急忙仰身,任两枚烈阳火球水平自身体上方交错擦过。
虽然没有击中身体,但是烈阳火球何等威力,这样子近距离贴身擦过,惊人高温令五尺内的一切无风自燃,多尔衮身上的红袍着火,胸腹肌肉就像被人用一块烧红的烙铁贴上般,疼痛得嚎叫出声。
“贼小子,要什么小伎俩。”
多尔衮怒暍声中,翻身起来,扬手便是一刀,但兰斯洛应对的态度却全不似正在作战,反而像是一个变着戏法的小丑,双臂挥动,十指灵活地左右开弓弹扬,拉着无形的操控丝线,就这么控御着八枚烈阳火球,在周身无定飞旋,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形。
或正圆、或椭圆,有的快、有的慢,当八个烈阳火球以各自轨道运行,在兰斯洛身外组成一个天体保护圈,相辅桐成,多尔衮的烈焰刀便面对了一个最坚固的防御网,任他狂风暴雨攻击,也无法突破这个防御网分毫。
(这……这不可能……大日功不可能这样子使用,他怎么能在这么近的距离运使烈阳焰球?)
在干阳大日神功方面的修为举世无双,多尔衮自然明白,烈阳火球距离操控者越近,威力越强,所以自己的烈焰刀砍不进对方保护圈,是应有之理;但是烈阳火球一凝聚出现,就散发着无比的光与热,下仅伤敌,也会伤己,把八枚烈阳火球近身运使,直接承受那无与伦比的热度,这根本是引火自焚的行为,连自己都无法做到,这小子是用什么秘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