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入喉,他神情一变,咬紧牙、狠下心地开口:“不!不管他是否会嫌弃我,甚至是鄙视也无所谓。”他不甘心就此罢手,这辈子他说什么也要得到他。
想他已为秦煜付出那么深的情感,又岂能说收就收、说放弃就放弃?
这磨人的相思病,他打从十七岁见他第一面起就犯了,四年下来,他之所以能按兵不动,就是为了顾虑他的感受。
想他为他尝尽了相思之苦,到最后没理由就为了他的一句话便全盘放弃。
只是,今后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才好?强逼?或者干脆对他言明自己绝不放弃?还是故作无事,继续与他称兄道弟?
唉!当真是越想越苦恼,不如再喝一杯。
就在单于凰兀自为往后该对秦煜该采取何种态度而烦恼不已时,突然他耳朵动了一动。隐约之间,他似乎听到秦煜的声音。
是他!一定是他!他绝对不可能错认秦煜的声音。
一听到秦煜求救的声音,单于凰马上破门而出,就循着他声音的来处急急奔去,终于他看到了他,也看见了紧追在他后头的五名男子。
看他奔得甚是狼狈的模样,不用问单于凰也知晓这小子定又是惹上不该惹上的麻烦。他二话不说地伸出手,将秦煜扯入自己怀中,而后转身面对那紧追不舍的五名男子。
第6章(1)
“秦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理会那五名毛头小子,单于凰对怀中的人儿开口,一心想知道他到底又惹上了什么麻烦上身。
“皇……呃、单于大哥,这五个男人实在太过无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逼弱小女子屈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而且还妄想脱臣的衣服,说什么要证实……”
说到此,秦玉赶紧咬住自己的舌头,就怕再说下去连皇上也会跟他们一样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别。
一听到这些毛头小子想对秦煜无礼,已够让单于凰怒发冲冠、咬牙切齿。
他目露凶光地逼视着他们,“你们是谁?报上名来。”先不论他们招惹秦煜这一项大罪,单就他们欺负民女这一点,他这个堂堂的西台皇帝王就足以将他们五人论罪处斩,而且是非斩不可!
周强眼看又跑出个多管闲事的男人,可真是气得牙痒痒的,只是他并不笨,看得出这后来出现的男人来历不凡。
因此周强再度开口,抬出自己爹亲的名号,想好好吓吓这个后来出现的男子。“哼!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周强,是当朝庆亲王爷膝下唯一的独生子,怎样?如果怕了,就把你怀中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交出来,这么一来,本少爷可以宽宏大量的饶你不死。”
一听他是庆亲王爷的独生子,秦玉与单于凰对看了一眼,而后皆皱起眉,只因这庆亲王是个难惹的大人物。
说起这个庆亲王,可得从先皇时代开始说起,那时朝中内乱,有一叛党针对先皇单于立而来,誓言非得将先皇刺杀,不然不肯罢休。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叛党还真开始行动、打算行刺先皇单于立,当时若非庆亲王替先皇挡了一剑,事情当真会不可收拾。
好不容易终于将叛党肃清,先皇因感念庆亲王周和顺救驾有功,不只赐他一块免死金牌,还赏给他黄金万两,更特准他入宫不用通报,见了皇上也不用行跪拜之礼等等殊荣。
碰上这般难惹的人物,单于凰与秦玉心有灵犀地一起转身就想离去,也懒得再理睬庆亲王那个败家子。
周强一看他们两人转身就走,还以为自己爹亲的名号当真管用,一时胆子也大了起来,再想起方才被打的那一巴掌,心有不甘的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自己的靴子里头抽出一把短刃——
话说这把短刃,可是大有来历,它不只是外邦进贡给西台帝国的贡品,同时也是当年先皇赏给周和顺的护身之物。短刃上头不只刻有庆亲王爷的封号,还镶有一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
一时愤恨难平的周强手拿着短刃,就对单于凰的背后捅了过去。
他心想,先摆平这个难缠的男人之后,再好好地折磨那不男不女的浑小子。因为打着这样的主意,他才会把目标针对单于凰。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周强手中的短刃就要往刺进单于凰的背后,秦玉突感到一阵心悸,她转头一看——
哎呀!不妙!那浑小子竟不知死活的想行刺皇上。秦玉立刻大喊一声:“危险!”
只是这声危险喊得再急,也快不过周强往前冲的势子,眼看皇上就要受伤的秦玉,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飞快的挡在他面前,代他承受那一刀。
这个出乎意料的发展,使在场所有人全都被吓傻了!
握住刃柄的周强,一看自己刺错了人,马上惶然的放开刃柄、一脸苍白的瞅着秦玉。
单于凰一见这种情况,除了心慌,更是怒不可遏,他心急如焚的抱起秦煜,一脸狰狞的对周强撂下狠话:“周强,你竟敢行刺朝廷命官,朕绝不轻饶你。”话落,他马上迅速的直往皇宫的方向狂奔。
周强一听单于凰临走之前所说的那番话,不由得脸色惨白的向四位好友求救:“怎么办?我闯下大祸了,这下该怎么收拾才好?”
四人一听也不知该回答什么,神色更是仓皇无措。想他们自身都已经难保了,又怎么管得了他呢?
一想起师父的叮嘱,此时的秦玉可真是悔恨不已,她懊悔自己为何不听师父的话,这下才得忍受这种痛楚。
好痛!长这么大,她才知道原来刀子插入人的身体竟是这么痛。意识已逐渐昏沉的她,张着迷蒙的眼,睇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把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