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春晓,这是我弟,关你什么事,你别假惺惺做好人,想挑拨我们姐弟关系?”
“他救了定唐,怎么就不关我事?我这是心肠软,见不得凌枢为了你,委屈自己!”
凌枢正一口豆浆一口豆花,低头无声,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岳定唐几乎要气笑了。
他咳嗽一声,把两人的战场拉回来。
“姐,遥姐,我跟他有点正事要谈,你们先走吧。”
岳春晓这才想起有他这个弟弟的存在。
“你早餐吃了没有,家里我给你留了一份的。”
凌遥也道:“要是没吃,我多带了一份,就在桌上食盒,没打开的,不知道你喜欢甜口还是咸口,都买了。”
岳春晓睨她一眼:“现在会来做好人了?刚还说你弟弟用不着我操心?”
凌遥冷笑:“我喜欢定唐懂事稳重,又跟你有何关系?”
岳定唐终于忍无可忍,把她们全赶了出去。
结果回头就看见凌枢冲他笑。
“她们俩为你争吵,你还挺乐是吧?”岳定唐挑眉。
凌枢一脸无辜:“姐姐们对我好,我当然知道。”
这话听着,好像是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岳定唐心想,此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连岳春晓这么难伺候的人,都被哄得团团转,愿意反过来护着他,要是凌父还在,让凌枢去混官场,他没准几年真能步步高升。
就是现在放在警察局当警察,以他这种又混又油的资质,的确如鱼得水,也难怪凌枢舍不得这份工作。
“两个消息。”
他点起烟,走到窗边。
“那个自称袁凌波的女人,追查不到下落。只知道对方离开巡捕房之后叫了黄包车前往火车站的方向,后来就不知下落了,我已经让人继续搜查,不过很可能不会有结果。”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消息。
凌枢嗯了一声,把最后一口豆花吃掉。
“另外一个消息是女佣阿兰的?”
“阿兰是童养媳,七岁的时候被卖到一户姓沈的人家,十五岁刚成亲不过两个月,丈夫就病死了,她自己也生了一场病,夫家人嫌她是个累赘,又不能干活又要吃饭,就将她赶了出去,是杜绵卿把她带回去。你认识杜绵卿吗?”
凌枢道:“杜蕴宁的小姑,见过一面,但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