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同时,M军第七舰队的“小鹰”号航空母舰上,舰队司令员托马斯上将也观望着中国舰队。没想到,第七舰队这次日常开赴大西洋演习,在伦敦港补给,却能碰上五角大楼日想夜想的中国远洋舰队。他想:他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第二天,远洋舰队刚刚开放不久,一名参谋突然来到范长城的办公室,向他报告:“有一名男子,自称M国舰队司令员。要参观‘龙城’号,但拒不付参观费。”
范长城眉头一皱:“哦,M国舰队司令员?你们没有跟他说,这参观费用是给慈善事业捐款的吗?”
“说了,但他就是不交,和我们的水兵僵在那里。”
“好吧,带我去看看。”
范长城来到舰下,果然在收票口那有四名身穿M国海军军服的男子正和我们的水兵争执,为首的是一名年纪大约在六十左右,叼着烟斗,肩上扛着3颗将星的将军。
范长城走上前,不亢不卑地敬礼,礼貌地说:“我是中国海军远洋舰队司令员,范长城。请问阁下是?”
M国舰队司令员托马斯,还算礼貌的回礼,傲慢的说:“我是M国第七舰队司令员,托马斯。我们要上船参观!”
“上舰可以,但我们不是出访M国,你必须和其他游客一样,交纳30磅参观费,这也是给慈善事业捐款。”
“费用我们当然可以交!不过我们要参观的应该是一艘现代化军舰,而不应是一艘民船!但是舰、是船只有我参观后,才知道!”
范长城明白这是怀疑中国军人的素质,打量了一下他的部下,一个带着眼镜的大校看斯文的样子像个工程师,而其他两名上校像是舰长。又想了想,说:“好吧,请跟我来吧!”
旁边的上尉谨慎地用中文提醒道:“司令员,要不要查查他们的证件。现在冒牌的很多!”
范长城轻笑道:“不必了。”
托马斯等人跟随着范长城,边走边问:“范司令,你同意我们参观,就不怕泄露机密吗?”
范长城一派安然,慢悠悠地开口:“我们的航天发射中心、测控站,核潜艇,这些含高科术的地方都让你们参观了。现在,只是一艘普普通通的航母,我知道M国人有生性好奇的毛病,既然我们在异国它乡偶遇,也算一种缘分,我看可以满足你们一次。”
托马斯并不计较,很受用的样子,他知道,所有的答案都在舰上,打嘴仗是没有用的!
踏上“龙城”号甲板,托马斯等人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宽广的飞行甲板超乎他们的想象,一点也不比“小鹰”号逊色多少。然而,令他们咋舌是中国水兵。整洁挺刮的白色水兵服,不是一般的白,是从里向外透着的白;再看,他们的身躯,个个都像用钢骨水泥浇成的,腰杆硬,胸膛挺,中指紧贴着裤缝,目不侧视,头一动不动,庄严如同群雕;军礼敬得非常规范,有一种力度,一种美感;迎接客人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军容风纪肃穆威严,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托马斯身后的两位舰长似乎已被折服,不禁连连赞道:
“果然训练有素!”
“这样的水兵,讨人喜欢!”
托马斯脸上强装平静,可心里却已被高素质的水兵调起了情绪。他这看看,那问问,登高爬低,上梯下梯,钻进钻出,就像是福尔摩斯在勘察凶杀案的现场,一点也看不出是60多岁的老人。过了一会儿,他又戴上雪白的手套,这里摸摸,那里拭拭,但结果仍然洁白无污。
陪同的范长城毫不客气地说:“我们的军舰不需要戴白手套。”
托马斯不屑地看了范长城一眼,然后收起手套,仍不放弃地说:“我可以去你的办公室看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范长城一口答应。
甲板上,两位M军舰长随意询问了几个水兵,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又与杨兴华交谈起来:“你的水兵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素质?”
“这都来自于平常的刻苦训练!”
“我们的训练也很坚苦,但却有很多人受不了。你们怎么受得了?难道你们的军响很高?”
杨兴华双眼直视,正色地大声回答:“是民族的凝聚力!”
两位舰长诧异了。
这边,托马斯来到范长城的办公室。室内不够宽大,但很严谨,墙上是全球海哉域图,海图两侧一边竖着国旗,一边竖着军旗。乌紫色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艘中国舰母模型和歼十冲天的模型。整个房间呈现出庄重、肃穆、威严的气氛。
托马斯想起自已宽大的办公室,不满意地直摇头:“这是你的办公室吗?这是一个舰队司令员的办公室吗?太不够气派啦!”
“我们需要更多的空间,存放飞机和导弹。在中国海军,只有消灭敌人,才是最气派的事!”这个回答,让托马斯心中一怔,但脸上仍是一如继往的平静和傲慢,寻视了一番,一转头,无意中看见了办公桌上的一支M国老式派克钢笔,他以讥讽地口吻又问道:“请问阁下,你们堂堂的中国人,为什么还用M国的钢笔?”
范长城拾起钢笔,脸上露出无限的怀念:“谈起这支派克钢笔话就长了。这是我父亲在‘抗美援朝’时,从一名M国军官手里缴获的,是战利品!而我的出生日,又恰是1953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商签定,抗美援朝战争胜利结束)。后来,它作为我的生日礼物,父亲送给了我。我觉得很有意义,所以就把贵国的这支派克钢笔保存的很好,直到今天。”
这段往事,让托马斯好没面子,但他仍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然后无趣的走出办公室。
来到楼梯口时,托马斯看到刘国庆正在上楼,因为上年纪,所以刘国庆有些驼背。托马斯狡诈地眼珠一转,觉得挽回面子的机会来了,他诡秘地问:“我发现你们中国人走路都喜欢躬着背,而我们M国人走路都是挺着胸的,这是为什么呢?”
这话虽不是十分友善,但也无很浓的敌对情绪。于是范长城灵机一动,即兴发挥地用调侃口气说:“这个好理解,我们中国正在飞速发展,在走上坡路,当然是躬着背的;你们M国人在911后已经连续第5年出现负增涨,在走下坡路,当然是挺着胸的。”说完,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范长城的话,刺到了托马斯的痛处,但看见范长城大笑,自已也只能似笑非笑的陪笑。
参观一圈后,仍桀骜不逊的托马斯上将来到下舰口,他指着港内其余几艘驱逐舰,发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阁下,中国海军舰艇是银灰色,而欧美海军舰艇是深灰色,这是否意味着中国海军多在近海活动呢?”
“难道日不落帝国的最大港口,属于中国近海吗?舰艇远航在海天一色处,银灰色是最好的隐蔽色。中国海军舰队来到这里,就是远航能力的最有力证明!”范长城的回答依旧是那样的犀利。
托马斯点点头,环视了一遍舰面,他也被那些假雷达所迷惑,不客气评道:“虽然这是你们最为先进的舰艇,可是她不够先进,我只能勉强打65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