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吓一大跳,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还袒胸露乳呢,倒是自己脸上一片嫣红了,赶紧整了整衣冠,将干瘪的春色关住,连声说道:&ldo;不…不要紧的,商诗姐,我是个医生,我知道自己病在哪里,我一定是以前压抑得太久,憋出前列腺炎来了,非常典型的尿频、尿急、尿痛的前列腺炎症状,待我明天回医院吃点消炎药就好了,你不要太担心!&rdo;
我这么一说,倒把商诗脸上弄出一丝红晕来了,不过也是一闪即逝,但事情发展到了这步田地,已经完全变了性质了,转变成一个大善人在急切地关心一个被病痛折磨的可怜病人了,如果这个可怜病人还猛地将这个大善人扑倒在胯下,那还有没有天理?哎,泡妞怎么就这么难?赶明儿真要到电影学院学学表演才行,脸上身体上风云变幻随我怎么控制!
我反过来对商诗好一阵安慰,才让她终于相信了我确实没有痛苦到夜不能寐的地步,所以她最后才无限怜悯地柔声说道:&ldo;哎,那李医生今晚是不是就得忍受痛苦了,我这也没有备用药,只有一种叫盐酸美沙酮的药,李医生你是医生,这个药会对你的病有用吗?&rdo;
我一听,吃了一惊,我知道美沙酮现在是一种给戒毒病人使用的用做替代治疗的药,说白了,就是毒药,只是它的毒力比海洛因要小很多,所以用来给戒毒病人服用来解除他们因停食海洛因而出现的痛苦的戒断症状,然后逐渐地减轻他们对毒品的依赖程度。当然,由于它毒力小,服用小剂量也可以用做很多疾病的治疗。只是这商诗象阿莫西林这样的日常用药没有配备却反而备有美沙酮这样听起来让人别扭的药,就让人实在费解了。
所以我皱着眉头道:&ldo;商诗姐,你怎么会备有这种药呢?这种药可是戒毒用的,你用它来干什么?&rdo;
商诗看来也是不明就里,脸上一脸迷惑的表情,惊讶地&ldo;啊&rdo;了一声,然后却又一脸平静地说:&ldo;哦,不是我用的,是潘天高以前用过的,还留了很多在家里!&rdo;
我一听,更是大奇,潘天高用这玩意干嘛?难道他吸过毒,用这种药来自我治疗?按道理说,象潘天高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享受得不到,不至于沦落到去吸毒吧?哎,不想了,本来就只是想设个圈套勾引商诗做爱,却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多事端搞得自己一头雾水出来,我连忙晃了晃脑袋,对商诗说:&ldo;商诗姐,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不用管我,我有经验,再有那么几次就好了!&rdo;
商诗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点了点头,说:&ldo;恩,那李医生多保重,明天回医院后先去给自己看看病!&rdo;
我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以示安慰后,商诗才放心地关上了门。
我无比懊恼地回到屋里,本想就此打住,好生睡觉,但一想,如果这么快病情就大幅好转,那就显得太突兀了,一定会引起商诗的疑心,让她领会出我的龌龊下流就不好了,没有办法,戏演得再拙劣还得照演,当然,也不能折腾一夜,那样也对不住商诗啊。于是我只好通过逐渐减缓去卫生间的频率,将自己再折腾了那么几次之后,才终于心安理得地回到了床上睡觉。哎,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第二天,冷欣月终于率领众部下将方案敲定了,当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比之前任何一天都要晚了。冷欣月提出让我请大家吃饭,我的心早就飞到了商诗那里,哪里有什么心思陪他们,于是我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正好生病了,还把昨天在商诗门前装出来的症状添油加醋再陈述了一遍,冷欣月掩嘴吃吃笑了一下,对我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就不再坚持,领着他们吃饭去了。
不过当我兴味盎然地回到商诗的别墅里,我又变得焦躁难安起来,走在廊道里,我就能感觉到空气里那无处不在的肃穆俨然,想起神龛上那个宝相庄严的如来佛头,我就狠不得一把清涕、两行浊泪。我可亲可爱的商诗,此时一定又在他的大肚面前顶礼膜拜了。我曾经多么努力地想把这栋别墅发展成我和商诗两人的爱巢,而现在看来,它反而越来越象一座佛义森然的佛堂了!
我悄悄进了房间,没有去沙发上坐定痴望商诗,而是径直进了厨房,我打算今天由我来给商诗做饭,可等我进了厨房一看,我又傻了,灶台上一溜摆开的美味佳肴比冷欣月来的那次还要丰盛,原来商诗早就做好了,真不知道今天又是一个什么日子。
我正在发怔发傻,耳旁却已经传来那个听了多少遍都觉得不过瘾的柔婉的声音:&ldo;李医生,你回来了啊,我们赶紧吃饭吧,要不菜就变凉了。&rdo;
看来商诗已经接受完了如来佛的教诲了,此时已经来到厨房。
我转身诧异地看着她,好奇问道:&ldo;商诗姐,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呢?今天不是什么日子吧?&rdo;
商诗眨了眨眼睛,便温婉笑道:&ldo;哦,我看李医生昨天生病了,身子骨可能会受影响,所以今天就多做了些菜想给你补补,看你还没回来,我就又去做了会功课。&rdo;
我一听不由得哑然失笑,我原以为自己昨晚已经通过后续表演消弭了这场风波的影响,可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商诗却还在心里念念不忘呢!这如来佛头真是教徒有方啊,愣是整出了商诗这样的大善徒。想起商诗对我的关怀,我心里升起了无限的温情,但想着这些有可能仅仅是出于一个佛教信徒怜悯众生的需要,我心里又难免生发出无限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