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对此毫不理会,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齐德海,缓缓说道:“恶有恶报的道理,你应该比我体会更深才对。
错就错在你们齐家人执迷不悟,面对机遇却不知珍惜,反倒一意孤行走向毁灭。
哼,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们不懂,那就只能接受灭亡的命运。”
贺文的目光犹如寒冰刺骨,齐德海立刻领悟到了其中蕴含的深意。
他瞪大双眼,满目震惊地注视着贺文。
此刻,他确信无疑,贺文便是那位藏于幕后的神秘强者,背后拥有着深厚无比的修炼势力!
然而,贺文为什么会选择成为秦家的上门女婿?难道只是为了秦家女子的美貌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凝重地看着贺文,问道:“你说得没错,确实是我们齐家咎由自取,如今悔恨不已。
阁下显然并非世俗之人,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恳请您施以援手,指引我们齐家一条明路。”
齐德海紧紧盯着贺文,而贺文这时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
他思索片刻,微笑着说:“我只是一名守卫者,并无指点他人的资格,你太过抬爱了。
事实上,你们齐家正是因为触怒了天地法则,才会遭受此劫。但你们依然冥顽不灵,继续自我毁灭的道路,我也无可奈何。
也许当你们彻底放弃作孽之时,或许上苍会网开一面。这些不过是我的随口胡诌,具体怎么行事,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齐德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了通讯法宝,拨通了一个号码。
秦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齐德海究竟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要联络帮手,再战一场?
秦霄也赶忙取出通讯法宝,打算拨打电话,此时齐德海说话了:“接通修真联盟执法堂,我要自首。我私自闯入他人闭关之所,手持法器伤人,并且动用了禁忌之力,现在请速速前来拘捕于我。
我就位于富贵仙府的十二号洞天别院,我是齐德海,请速派多人前来,因为我们这里人数众多。”
齐德海说完这段话后,切断了联系。
无论是秦家之人,还是尚未完全失去理智的齐家子弟,此刻皆是惊愕不已,呆立当场。
齐德海此举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他是打算自爆家丑,主动接受惩罚?
私闯闭关之地,使用法器伤人,甚至动用禁忌之力,每一条罪状都能导致修为被废,禁锢千年!
齐德海此举究竟是出于何种考量?他莫不是已经失去了理智?!
一位齐家长老慌慌张张地跑来,朝着齐德海大声疾呼:“家主,您为何要这样做!您可知道,这样一来,我们齐家会有多少人陷入囹圄?您是否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
齐德海苦笑摇头,道,“我没有失去理智,我只是遵循了应当遵循的道路,承受了应有的因果报应。贺先生曾言,当报废能偿之时,天道自然会宽恕于我们,对此我深信不疑。”
贺文双眸微眯,他暗自揣测,齐元真是否真是齐德海的亲子。一位智慧犹如修炼至通神境的老谋深算之人,理论上是不会诞下一个毫无灵性之子。
秦梦心紧紧注视着贺文,她感觉齐德海言语间似乎隐藏着深意,而贺文的回答又令人费解,仿佛其中蕴含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梦瑶已完全陷入对贺文的崇拜之中,热切的目光紧随其身。若非秦梦心在此,她早已迫不及待地飞奔上前求取贺文的亲笔签名。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屋外传来阵阵法器共鸣之声,紧接着,一群修士闯入室内,为首者乃是一名体态丰腴的中年修士,正是附近仙域分局的局长尹正!
尹正见此情景,不禁骇然失色。他未曾料到,齐、秦两大修真世家之间,竟真的爆发了冲突。他对在场诸多神通广大的家族宗主皆有所了解,诸如秦辉与齐德海这般的人物,更是印象深刻。
尹正走近齐德海,皱眉问道:“齐家主,这究竟是何缘由?适才那通报警传音符……”
“是我亲自发出的,我齐家不知收敛,竟擅自闯入秦家长府挑衅,还将矛盾扩大至武斗的地步。秦家弟子出于自保反击,致使我方多人受伤,咎由自取,我承认错误!此外,地上这柄灵兵法宝也确为我家所有,我私藏禁制法宝,实属大逆不道;我子齐元真,勾结秦梦心小姐,违背门规,此亦是我家之罪,同样坦诚接受责罚!尹局长,尽管我二人私交甚笃,但我恳请阁下务必公正处理,切勿偏袒一丝一毫。如有违此愿,届时我必将此事上报给执法部门,届时还望阁下莫要怪罪于我无情。”
听罢齐德海这一席话,尹正抑制不住心头怒火,此人莫不是疯魔了吧!暂且不论他是否有意偏袒,就算真要袒护齐德海,对他而言只会是有利无害之事!然而此人脑中所思所想,究竟混乱到了何种地步?
尹正重新审视眼前的局面,此刻两家之争,齐家已然败象毕露。身为“中立势力”的他,顿时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齐家即将衰败,秦家则有望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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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做出了决断,脸色阴郁地道:“齐家主,请放心,执法之事,我尹某从未有过丝毫私心!拘捕齐家人!无论是昏厥者还是重伤者,全都带上手铐,送往疗伤之处审讯!”
尹正说完,转向秦辉,笑容满面地道:“秦家主,原来有人挑起了争端,怎不通知我前来平息?惩恶扬善,乃是修真界执法者的职责所在,单靠自家防御,终究过于凶险啊!”
秦辉听闻尹正此言,心知肚明。尹正与其关系相较于与齐德海之间的亲密程度,实在相去甚远。个中原因无他,只因齐德海领导的齐家实力强大,正处于辉煌鼎盛时期,反观秦家却正步步走向衰落。因此,关于立场的选择,他绝不敢有丝毫差池……
如今,齐家之危显而易见,尹正自当向秦家表达善意。秦熠轻轻一笑,开口道:“尹宗主谬赞了,实则我等并未预料到,原本仅仅是一场良性的商议,他们竟猝然发难,令我们不及召唤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