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黄金?”
刘敢眼睛微微眯起,他虽然不懂玉,却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那块玉绝对不只这个数,不过那玉本身也不是他的,而是抄了袁术在寿春的家抢来的,所以即便输了也不会心疼。
“这样吧,我们一共玩五局,若你能赢其中四局,这块玉便是你的,而我们每赢一局,你就要给我们一两黄金,如何?”刘敢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
“此言当真?”严姓赌客欣喜若狂,没有人知道,他竖起来的五根手指头哪里是什么五两黄金,其实是五十两黄金,这还是他打了一个折上折抠出来的白菜价。
而刘敢却在这个白菜价的基础上,一下子减了十倍,这用天上掉馅饼来形容都不够,简直是天上掉金子!
“自是当真。”得到刘敢的二次确认,严姓赌客哈哈大笑。
对付两个新手,五局四胜还不容易?这玉佩要换主人咯!
严姓赌客毫不客气地就想把玉佩收入怀中,却被刘敢摆手制止,讥笑道:“阁下一局未赢,便想将赌注据为己有,这吃相未免太过难看了点吧?”
严姓赌客顿时脸红,冷哼着把玉佩放在桌上,接着主动摆好棋局,俨然已经迫不及待。
“要不,还是你来玩吧,我怕输。”
糜贞见刘敢把自己的玉佩都拿出来了,顿时有些怯意,怯生生道。
刘敢笑了笑,说道:“没事,你玩吧,输赢无所谓,不过一块玉佩而已。”
话已至此,糜贞当即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埋头认真的与严姓赌客博弈起来。
刘敢没有玩过六博棋,但是糜贞以前玩过,而且不论大博还是小博,糜贞全都有所涉略。
一个女子为什么会玩赌博性的东西?
原因无他,因为男人们钟爱这玩意,而糜贞从小就被糜竺教诲,男人喜欢玩的任何东西,她必须都要学会,哪怕只是粗通皮毛也好。
正是带着这种教育监督,糜贞从小到大学习的领域相当广泛,甚至在有些领域上,糜贞比男人做的还要出色。
糜贞玩的是小博,因为现在比较流行小博,大博玩的人已经逐渐稀少。
客观来说,糜贞玩的已经相当不错,只是运气一直比较差,每次掷出的点数都不是很大,最后被对方率先拿到“骄棋”。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骄棋”一出,瞬间便吃掉了糜贞的“鱼”,好不容易等糜贞竖起“骄棋”,对方已经“牵鱼”两次。
至此,即便是刘敢这个初学者也明白,糜贞的第一局已经必败无疑。
“太久没玩,生疏了。”
糜贞吐了吐舌头,略有歉意地说道。
刘敢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觉得你玩的还不错,只不过咱们好像挑错了对手,对面这家伙挺厉害的。”
糜贞点头道:“我也觉得,他的点数扔的好,我要是有这么好的运气就好了。”
“运气么,也许吧。”刘敢含笑露齿,他可不认为这是运气,对方显然是有什么厉害的手法,不然怎么会次次扔出那么好的点数。
所谓十赌九骗,这话并非是胡说八道的,在赌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能赢钱的,有哪个不是身怀“一技之长”的高手?
“你先玩,我一会儿回来。”
刘敢在糜贞耳边嘱咐了一句,说话时一股热气喷在糜贞耳边,顿时传来一股瘙痒。
糜贞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刚想开口问刘敢去哪,却见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糜贞嘀咕道:“溜这么快,肯定是怕跟我一起输了丢面子,唉,男人呐!”
“我说这位姑娘,还玩不玩?”严姓赌客有点不耐烦,他是一只单身狗,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撒狗粮。
“玩,当然玩,继续。”糜贞坚定道,她已经输了一局,必须想办法赢回来,否则玉佩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