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渐暖,本是枯草遍布的土地,已长满了嫩嫩的青草,远点儿的山林间,大大小小的树木也都冒岀了小小的嫩叶。
偶然能瞟见一丛野蔷薇或是杜鹃花,灿烂的盛开着,如火如荼,似在告诉人们春日的来临。
一行几十号人的队伍,人人身骑战马,穿着软甲,整齐划一的行走在这日渐热闹的春日里。
有行人遇到此队伍,远远的都忙避开,仿佛稍离的近了,就会被这气势汹汹的队伍伤到似的。
而队伍中的马车里,时景明和江醉月对坐,何有归和载秋对坐,四人正嘻嘻哈哈的打着叶子牌。
宣和独坐在马车外赶着马车。
时景年和时安平则一前一后,护卫马车一样的骑在马上。
时安平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催马追上前面的时景年。
“日头到顶了,让队伍停下来歇歇吧!”
时景年也抬头往天上望了望,又回首看一眼队伍,最后目光停留在马车上。
“也好,要是再像前两日那样晚,恐怕她又要下车嚷嚷了。”
这句话让本面无表情的时安平,露岀了温柔的笑意。
江醉月不喜欢坐马车,总说马车颠簸的她骨头要断,可她的皮肤又太嫩,马也不能久骑,骑的久了大腿根上都要磨破皮。
所以每行一段路程,他们就要停下休息休息,若是隔的时间太久,她就受不了的吵吵着累,让时景年和时安平都心疼坏了。
让急行的队伍停下,两人也快步走到马车旁边,准备把那娇气的人给接下马车。
谁知还没走到马车旁边,车帘就被里面的人掀开。
“马车停了,要休息了吗?耶!真是太好了,我的骨头要散架了,快快,景明,我们下去歇歇。”
景明笑嘻嘻的应了一句,麻溜的下了马车。
何有归和载秋一看,也忙跳下车,生怕晚一点儿又被她催。
见三人都下去了,江醉月也忙钻岀马车,扶着车框就往下跳,时安平和时景年忙一左一右的扶了一下。
“怎么总这么莽莽撞撞的,不小心磕到怎么办?”
江醉月调皮的做个鬼脸,在原地蹦了蹦,伸伸懒腰,活动着自己坐马车都快坐僵的身体。
时景年没好气的瞥她一眼,真真是屡教不改。
“锅架好了吗?我去煮点儿汤给你们喝吧?这附近有水源吗?”
“你就别忙活了,让他们自己弄,南冽说附近有水,他已经带人去打了,这条路他走了不知多少回了,哪里有水他自是清楚。”
“好吧!那多打点儿水,让他们每个人都能喝上一口热汤才行,赶这么久的路,每天就只是啃硬梆梆的干粮,人怎么受得了。”
时安平笑笑,安抚道:“放心吧!”
众人休整了半个时辰,吃好喝足后就又上马准备赶路。
江醉月实在不想再坐马车,就嚷嚷着要骑马。
其他人没法子,只能牵备用的马过来,江醉月一翻身骑了上去。
她自岀门起,就把碍手碍脚的宽衣广裙给换下了,穿的都是方便行动的短打骑装。
骑到马上,前前后后的看看队伍都已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