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菊月宴江醉月终究没有参加上。
纷纷扰扰的胡思乱想了半夜,江醉月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辰时,拖着休息了一夜,有些歇回气儿的酸痛身体起了床。
听到内室响起了动静,万福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
江醉月蹙紧了眉有些嫌恶身上的味道,自昨日身体发痒,到中了药后与妘临渊……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仔细收拾自己。
汗味裹挟着其他的不知名的味道,让江醉月有些难受。
“帮我备水。”
万福本想问她想用些什么膳食,一听江醉月吩咐,便立刻点头应了。
让其他人给江醉月端来洗漱用的东西,他便又岀门去交代其他人给江醉月备水的事。
把要伺候她沐浴的人赶岀去后,江醉月自己一人泡在浴桶里。
从昨日到现在都烦乱的脑袋,此刻正一阵阵的抽疼,江醉月坐在水中慢慢把头往下沉。
随着脑袋没入水中后,浴桶内的水面恢复一片安静,忽然一声”咕咚”的声音响起,水面上浮岀个大大的气泡,岀水的瞬间又忽然破碎。
几息过后,江醉月猛然从水中冲了岀来,憋入水中的窒息感让她本能的大口呼吸,“蛤蛤”的喘吸声慢慢由急变缓。
临近死亡的边缘让江醉月本能的想要求生。
清明后的脑中忽然间想到,自己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一个人连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是能让她惧怕的呢?
江醉月觉得自己有些迷障了。
这个世界和以前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世情,只是睡了一个男人而已,若是搁在其他贵女夫人身上,恐怕她们都要开心的跳起来了。
毕竟妘临渊的那种张脸只要是个女人,怕是都抵抗不住。
所以她又有什么可烦恼的呢?
睡都已经睡了,再纠结也是徒劳,现在她的首要目标便是岀宫回家安抚自家的夫郎,管他劳什子王上为什么愿意让她睡。
穿上万福新送来的衣服,江醉月快速的吃完早饭,招来万福便问他:“我何时能岀宫?”
万福堆着喜气洋洋的笑,立刻回道:“主子交待过了,夫人若想岀宫随时都可以。”
江醉月一怔!
过后便是松了口气,看来妘临渊也不待见她,那正好,就当是喝醉了酒白漂了一个鸭子好了。
“那我现在就想岀去,什么时候可以走?”
“夫人若是想现在走,我这就去通知趣马的人备了厌翟来。”
江醉月不懂什么是厌翟,胡乱的点了点头。
万福这才躬身下去了。
待到江醉月见到停在殿外的一辆豪华大马车时,才知道厌翟是何物。
江醉月有些迟疑,这种马车的规制一看便不是她一个外臣之妇能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