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应是,他们所在的房屋处在一个高地势的位置,主要担心雨进来的问题,御林军们打开行囊,先打扫了一下地面,检查了蛇虫鼠蚁情况,在房子中间搭建了个帐篷,里面铺上了干净的油布,又盖上了柔软的毛毯。
几块布料贴着墙壁一角围成了个换衣的地方,无法沐浴。
李期邈他们只能用干毛巾沾水擦了擦,保持身上的相对清洁罢了。
晚饭还是几个没啥味的饼子,那些送村民出去的五人在夜色来临之前赶了回来。
李期邈道:“晚上在水上走很不安全,如果看天色不对了,就先在那边待着吧。”
几人称是。
晚上没有篝火,只有几盏煤油灯顽强地燃烧着。
李期邈快速交代完明天的事情:“一帮人出村找找当地的村民,问问那个村民口中的二狗子得到白鲤鱼的事情还有没有人看见,或者是这人怎么处理这鱼的,另一帮人就在这附近找找有没有被困的村民,能救一个是一个,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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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为感动,抒发了一下肝脑涂地之情,李期邈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为明天补充体力,又是一阵的感动。
等他钻到这房间里唯一的帐篷里的时候,陆向光紧跟而上,王海宽则是早已经在里面呼呼大睡了。
好在御林军的帐篷比较大,睡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李期邈十分劳累,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倒是陆向光一时间睡不着了,在京中,他与人交往,只是别人叫他出来,他同他们一道作赋,吟诗,却从未有过同塌而眠的经历。
而且这帐篷不隔声,外界的呼噜声穿过帐篷布,进入自己的耳中,陌生的环境,嘈杂的声音,让他即使给自己背诵国风,也无济于事。
身体十分疲惫,但精神却越发清醒,直到……
一双手触碰到了他,就好像摸索到了什么柔软的枕头,那具身体就拉着陆向光向着它主人的方向靠近,陆向光试着挣扎了一下,反倒让这手的主人抱地更紧了。
陆向光闻着他身上独特的乌龙茶的味道,听着他嘟囔道:“别闹。”言宣……
精神却放松了下来,那席卷而来的困意像是惊涛拍向他精神的海岸,陆向光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的双手也环抱着李期邈。
等第二天,晨光透过布帘照射到了李期邈的脸上,她的睫毛微微抖动,慢慢地睁眼,然后,她的瞳孔微缩,紧绷着一张脸,心脏砰砰直跳,她看向自己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脑子控制着它轻轻,轻轻地提了起来,将其放在自己的身上。
搁在人腿上的那只脚也小心翼翼地挪动到自己的区域里。
但,看着环抱住他的两个胳膊,李期邈突然就佛了,他挣扎了一下,他已经尽力了,反正,两个男的睡觉抱在一起也没啥问题吧。
嘶嘶,后面的王海宽翻了个身,滚到了李期邈的背后,他将手搁在李期邈的腹部,三人就和一个大学的校徽似的,不一样的是最左边的人是向着中间的人的。
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他们搞特殊就好。
过了一会儿,几人陆陆续续起了,陆向光和李期邈抖心照不宣地未说早上这事。
等洗漱完,李期邈几人便跟着御林军去打探一下最近的灾民点了,他们出了村口,向着来时方向走去,好不容易找到栓着马儿的地方,鞋子已经灌水,李期邈抖了抖腿,将水甩出来了一些,这才上了马。
等几人都坐好后,大哥们控制着缰绳,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了个临时驻扎点。
看看日头,已经是午时,几天的风餐露宿,让李期邈吃着热乎乎的干粮泡饼,竟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