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庆王府,清溪别院。
李期邈躺在王海宽那宽大的床上。摸着那布老虎,一脸破灭的表情。
王海宽就伫立在旁,本就有些小麦色的皮肤更加黑红了。
“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这个大哥当的也憋屈。”他破罐子破摔,已经想好被揭破之后的场景了。
李期邈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吗,是谁说壮汉不能喜欢这些小玩意了,你喜欢这个完全没问题啊。”
然后拍着胸脯保证道:“虽然没啥可以给你做筹码的秘密了,但我以我的人品保证,如果有一天别人发现你的小癖好了,要么就是你想说了,要么就是你自己没藏好。”李期邈这话有些甩锅的意味了,不过王海宽但是认真点头了,“那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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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期邈怎么就登堂入室还发现王海宽这种小秘密的呢。
还不是王海宽这人放她鸽子,她让言宣帮忙看看他家在哪,直接登门拜访。
好巧不巧的是,他爹今天也在府上,见到他就热泪盈眶,说是王海宽这孩子一直玩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好不容易来了个气质斐然的年轻人,自古以来家长都喜欢自己的孩子和好学生玩,李期邈又是个好的,这不就被他亲自往王海宽卧室带了吗。
王海宽还正好玩着他那个布老虎,听到声还以为他父亲找他练枪呢,就也没看让他们进来了,等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李期邈已经一脸正经脸地道:“海宽同学你好,我是李期邈。”
王父一个肘子,王海宽吃痛,脸都扭曲了一下,他有气无力地喊到:“王海宽。”
“你这孩子。”王父哈哈大笑。一拍他脑门,瞪了一眼,“好好招待啊。”又对李期邈和颜悦色道;“小同学有什么要吃的吩咐下人便是,你们好好玩啊。”
李期邈乖巧一笑,王父满意离开。
然后就变成上面的场景了。
李期邈躺了一会儿,摸摸肚子,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怎么,就真的待你家里一天么,不出去了?”
“你想去哪里玩。”王海宽兴致缺缺地道。
“京上不是你更熟了,唉,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拿起你当大哥的气势来啊。”李期邈提起王海宽,抖了抖。
“算了,看你也没啥兴致的样子。”见王海宽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去找伯父练一下枪吧,”说着便迈开步伐,王海宽马上拉起了他,“别别别,我们出去玩。”他爸爸好不容易这么开心,“你得装好喽,别让我爹看出端倪来。”
李期邈就一脸奇怪,“我怎么就装了,我一直这样啊。”
“行行行,你不是去玩吗,走,我们去西岭街,那里可热闹了。”不知道他打了什么兴奋剂,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李期邈怀疑道:“你该不会要带我去那些不正经的地方吧,我可告诉你,要死一起死啊。”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呢,这可是个好地方,包君满意。”王海宽一脸急促地推着李期邈向前走,李期邈侧过头去,和言宣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些古怪。
西林街倒不是什么红灯区,不过他这都是小摊子,王海宽还故意往那群散发着汗臭味的人群里凑,那汗味都如有实质了,李期邈看着头上的白烟,陷入了沉思。
等硬着头皮挤进去,才发现是个杂技表演。
杂技师傅正往嘴里倒酒,左手拿着个缠了棉布的木棍,右手拿着个火折子,待那液体与空气接触,这火折子一沾,哗,那液体便长出火红的花朵,又猝然凋谢。
李期邈欣赏着那表演,表情十分淡然。
王海宽挫败,但其实仔细看,那微缩的瞳孔以及瞬间攥紧的手和突然僵硬的脸,表明他其实没有那么淡定。
毕竟火这种东西谁又说的准呢。
王海宽见看戏不成,倒是安分地带他去了个牌子响亮的大饭馆。
名字起的很别致,夏记。
李期邈自语:“该不会还有个冬记吧。”
有食客从他身旁走过,回了一句:“冬记是个川菜店,就在西岭街的尽头,爱吃辣的应该喜欢。”
那人指了指前方,“你一直走就到了。”
李期邈谢过此人,王海宽笑得十分恣意,还一股调侃的意味地道:“去冬记吗,也不远。”
李期邈迈步走向大堂,小二迎了过来,“爷几位啊。”她伸手竖了个二,并示意后面那个也是同行之人,便被热情的小二带到了个靠窗的位置。
“不知客官可还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前头还有个位置。”小二弓腰谦卑地道。
李期邈摆摆手,“这位置就挺好,海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甚好。”王海宽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