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邈虽然对这种冒着红光的食物不感冒,但耐不住这东西香啊,就好像扑火的飞蛾,自不量力的李期邈肿着一张嘴,接过赵烨递来的凉水,几杯凉水下肚,胃和口腔的辣意这才堪堪止住,她目光移向那盘夫妻肺片,赵烨默默地将他挪远了,“主人,你吃不得辣,还是属下代主子吃吧。”
还夹了几块在嘴里嚼着,李期邈咽咽口水,“好吃吗?”
“很辣的,主子吃这个吧。”就把桌上唯一一个清爽的凉菜递给了她,她吃着嘴里的海蜇皮,闻着空气中的辣味,倒也有种吃辣条的感觉了。
饱餐了两顿,李期邈便摸着自己滚圆的肚皮,打着哈切道:“我们就走回去吧,就当消消食。”
赵烨没什么意见,只是自行走在了她的身边,右手握着剑柄,随时保持着警惕。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更加昏暗,他耸了耸鼻子,有淡淡的咸鱼香气顺着微风,飘到了他的鼻尖,小摊贩们收拾着地上的狼藉,轻点着今日的收成,归来的人们互相寒暄,讨论着今日的活计。
他们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说着今日的收获,说着今日得来的八卦,以及回家老婆煮的一碗饭。
李期邈扶着肚子,悠闲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一声惊呼响起,有人撞到了未收好的摊子,撒落了一地瓜果。
一个男子被人抓着衣领,面上青青紫紫,像是提死狗一般,扔到了大街上,有女子惊呼:“老汪!。”
那男人跪在那粗壮高大的人的脚边,咿咿呀呀地在恳求着什么,李期邈不明情况地蹲在一个男人旁边,问道:“怎么就当街打人了,这人漠无王法吗?”
被问的人差点跳了起来,他抖了抖眉毛,有些紧张地看向李期邈,见是个陌生的小郎君,还怪好看的,那心暂时放下了。
原来这人有个妹妹,在一个王府里做丫鬟,平时会给家里寄点东西,或者传个口信,后来有一天本来应该是传口信或者送东西的时候那个丫鬟没有出现,那家人以为女孩忙忘了,也没有深究,但过了一个月后,这家人还是没有这女儿的一点消息。
他们慢慢地向那家人的家仆打探他家孩子的消息。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些人都讳莫如深,好像他问的是什么恐怖的事情。
没有问到消息,甚至被骂了几句,有些心善的,就让他们不要再问了。
这家人倒算是爱女儿,那王府的人后来送了些东西也没要,只想知道自己女儿是死是活,死了至少把尸体给他们吧,让他们女儿的灵魂至少可以得到安宁吧。
但就算这样他们也不给。
“刚开始就是不耐烦的赶人”
“后来就让打手们打几顿,扔出来,今天,打的有些狠了。”那人指着已经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的男子,没逃走的路人都躲在遮挡物后面,迫于权势,没人敢上前,看着眼前的惨状,有些人都不忍地闭上了双眼。。
李期邈拉了下赵烨的胳膊,看向他,狠狠地闭了闭眼,他的脑中闪过多种计量,等他睁开眼,他盯着那快成血人的人道:“赵烨,救他。”
“是。”
赵烨立马上前,提着剑,挡在那两人之间,只说了一句:“放人。”
那领头之人看到莫名上前的陌生人,见他穿着不似平民,又瞄了眼他来时的方向,鹰一般的眼睛锁定住那个摊位,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若隐若现,似乎能够透过摊位看到躲在那个摊位里的人似的,赵烨挡住了这人如同实质般不爽的目光,严厉地喊道:“你在看什么?”
这人这才施舍给他一点目光,用看货物般地眼神打量了他,斜着眼,笑道:“你这小子,扛着个剑,挺唬人的是吧。我豹爷才不怕这些呢。”
“你跟着的这个少爷还是小姐啊,我劝你们不要惹事生非,不然你们家大人官职不保哦。”
这声音大如洪钟,一声声敲在众人的心间,那男子扫视着每个角落,像是伺机而动的豹子,等待着猎物的掉以轻心。
赵烨强硬道:“放人。”还抽出了腰中佩剑,白光闪过,一柄剑就横在了这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