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把玉佩给了阿容这一举动让黄公公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对阿容怎么着了只能依着公主说的关起来。
萧云皎从内廷司出去后直接去找了萧洵光,把从阿容那里问出来的事情讲给了他听。
“他们竟然这般心狠手辣!”萧洵光义愤填膺,“宫女的命就能随意轻贱了吗?”
“阿姐,这次一定要好生谋划,争取让他们不能翻身!”
萧云皎想了想,“宫里的禁军不能随意调动,否侧定会打草惊蛇,明日下朝后你把沈煜舟留下来,对外随意寻个由头便是,我们还是得借几个他的人。”
萧洵光点头应下。
次日早朝结束,沈煜舟便被叫到了御书房,准备与陛下“切磋”骑射。
他本就是陛下的伴读,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与陛下感情深厚,这个借口虽说突兀,倒也顺理成章。
沈煜舟看到陛下偷偷朝他挤眉弄眼的时候便知道事情不简单,果然在御书房里还见到了贴心给陛下送补品的萧云皎。
“昨日花房的宫女阿容说了些事情,我们知道后都很恼怒,但不想打草惊蛇,故而请你来一同商议对策。”萧洵光遣散左右,对沈煜舟道。
萧云皎也没二话,直接跟沈煜舟说了昨日听到的。
“半月前御花园溺死了一个宫女,前些日子又接连有两名宫女溺亡,宫里传言御花园有妖怪。可我与陛下前日到御花园散步时,非但没有遇到妖怪,还在假山林中发现了一块宫女身上的衣料。
“于是我便声称陛下的玉佩丢了,顺利找到了这块衣料的主人——正是花房的阿容。
“原来半月之前,第一个宫女溺死的时候,阿容也在现场,并且还见到了凶手。”
说到这,萧云皎深吸了一口气,“是崔太妃身边的嬷嬷下的手。”
“崔太妃为何要杀几个宫女?”沈煜舟很不解。
“那是因为她看到了崔太妃正从崔谨手里接过一包毒药!”
“这毒药,还被下到了北疆质子耶律合的药物之中。”
听到熟悉的名字,沈煜舟在心里想了片刻,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也就是说,崔谨和崔太妃先是给北疆质子下毒污蔑与你,让你禁足。不但如此,还让他缠绵病榻一月有余,怕是所图不仅仅是不让你去查云州之事。”
他心里想到了一种更加可怕的后果,“如果北疆质子真的死在了宫中,那么北疆就又有理由宣战,届时我定会出征”
萧云皎平静的接上了沈煜舟的猜测,“京中便只有禁军守卫了。”
萧洵光看着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默契的两人,眼中多了些不可置信。
“你们是说——崔家想要谋反?”
萧云皎摇摇头,“无论有没有谋逆之心,这件事他们都做了出来,北疆毕竟为了一个耶律合与我们开战的几率尚小。若是能把你调离京城自然是他们愿意看到的,若是不能,给我们带来一些麻烦,也是他们乐意看到的。”
“毕竟——你这个皇帝在位时做的越不好,他们才越有把握换人来当皇帝啊。”
想到驻守南境的敬王,屋中三人皆是沉默。
敬王萧洵礼是崔太妃所出,比萧云皎大了半岁。先皇在世时朝臣就有立嫡立长两派,不过先皇去世前硬撑着一道旨意封了萧洵礼为敬王,还把他的封地画在了南境,又留了一道遗诏让萧洵光名正言顺地继位不说,还让萧云皎有了辅政的权力。
可以说他为了自己和先皇后的一儿一女把能铺的路都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