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真的把她带回了家,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把这个地方称之为家,而是叫做他的房子。
那套房子是他用三哥第一次给的分红款买的,当时买房的初衷不过是想要摆脱父母的监管,但人生总是有意外,因为房价的暴涨,这套房子让当时还是大学生的他,成了人们眼中会投资的典范,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总让人料想不到,真是人生处处有意外。
他借着酒精的作用把她抱上了自己的床,那时候,他还在为自己潜意识里的渴望找借口,客房很久没有打扫了,客房的床上都是灰尘,他总不能让她睡落满了灰尘的床吧。
“喂,你先醒一醒呀。”他轻轻地摇着那个快要醉死过去意识模糊的人。
她也不理他,只是浅浅的笑,他看着两颊晕红,意识不清的女孩,这才发现,她在酒吧里喝的酒是有问题的。
他那时候还是克制的,他打算把自己的床让给她,没想到,她却拉住了他的手不放他走,皱着眉呢喃道:“别走。”
他想挣脱她的手,她却抓的更紧,他越挣扎,她就抓的越紧,她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好像是抓着一件稀世珍宝,仿佛一松手,那宝物就会消失不见。她把他的手贴到她光滑细腻的脸颊上,慢慢的,他就看到了从她眼睛里面滚落出来的泪,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
“我好冷,我好难受,你能抱抱我吗?”
身上穿着湿透的衣服,能不冷吗?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穿着湿衣服睡觉是要生病的,病不忌医,虽然他不是医生,但这个时候他是唯一能够预防她生病的人,是的,唯一,鬼使神差的,他脱下了她的湿衣服。
他进门的时候,担心强烈的灯光刺激到她,就没有开大灯,而是打开了墙上的壁灯,暖色的光晕中,她真像个陶瓷娃娃,白嫩嫩的肌肤像丝绸一般闪着诱惑人的光,肉嘟嘟的小脸,长而密的睫毛,翘而挺的鼻子,他看着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身体开始躁动起来。
仿佛胸膛中有一个什么东西想要急吼吼的冲出来,他再也不敢多看她一眼,飞快的拉起被子,将那诱惑紧紧地束缚了起来。
他飞快的跑进卫生间,看着也是一身湿衣的自己,打开了洗浴喷头,水流终于让他燥热的身体降了一些温度。
他又去了卧室,想看看她怎样了,她看上去似醒非醒的样子。
“你要不要洗一个热水澡?”见她不回答,只是浅浅的笑,就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又问了一遍,她还是不回答,依旧是浅浅的笑。
他突然想起来,她喝的酒是有问题的,突然的,就开始慌了,伸手去拍她:“你醒醒。”
他伸手想把她摇醒,她却猛地一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又是那句:“别走。”
她的小手柔软无骨,她裸在薄被外的胳膊细腻白皙,圆润的小脸蛋,唇是那样的艳,像绚丽的花瓣,散发着让他眩晕的香,他好想把那热烈的红含进嘴里面,细细的品尝,事实上他也真的那样做了,当他真的碰触到了她的唇的时候,他被自己如妖魔般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如过电般颤抖了一下,急忙要抽身。
她却不肯放过他,眼中的泪越来越多,抓着他的手也越攥越紧,她苦苦的哀求:“别走,别走。”
酒意一阵一阵的往上涌,大脑深处隐藏着的那个影像越来越清晰,如果说初次相遇时,她还是尚未绽放的花苞,没有长开的青涩小果,那么,现在的她,绝对是花开正艳,果香正浓。
他情不自禁的贴上那美丽的睫毛,他只想吻干她的泪,他再也不想像五年前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流泪,在他贪婪的想要吻上去的时候,理智又一次的回归,他不能,他不能趁人之危。
就在他撤离的时候,她却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别走,求求你,别走。”话落下,温润的唇也跟着落下,她贪恋的吻着他,她的唇是那样的柔软,让他舍不得拒绝,但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他用力的要推开她,她却如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着她,苦苦的哀求:“别走啊,别走,求求你。”
他不是圣人,也做不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身子燥热的难受,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如果不及时扑灭,他的血肉之身定会被这熊熊的火焰烧成灰烬,此时此地,她就是唯一能不让他烧成灰烬的救命良药。
他开始贪婪的回应她的吻,并且很快就变被动为主动,思念了那么久的影子被他真实的拥在怀里,那种踏实的感觉让他安心,他再也舍得松开了,他想不管此刻她心里眼里的那个人是谁,他都不可能走了,他甚至不在乎做那个该死的替身,她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淡淡的,让他愉悦,让他欲罢不能,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便无法抑制。
她动作青涩却不失热情,她顺从的任他为所欲为,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她想把自己交给他,而他也只想要她,她不甚清醒的呢喃一声:“端木,我爱你。”
他本是想克制的,可身体却没法听从大脑的指令,他太渴望了,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