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蒋诚叹了口气,他这辈子,总要硬气一回才行的。
餐厅里,程琳斐简直受了奇耻大辱,前男友是个又穷又没有名气的画家,在法国一家教学机构里教小孩子画油画,程琳斐爱他可以给他一切,可结果相处两年后,这个男人却提出和她分手,两年来她付出感情付出金钱,什么都没换回来,竟然还被踢走。
伤心回到国内,想在事业和感情上都重新开始,结果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那个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韩可欣,都能在银河坐稳ceo的位置,还越来越做得像个样子,可爸爸不肯放权给她,总觉得她还小不行。
感情的事先放一边,程琳斐冷静下来,给韩清打了电话:“韩阿姨,我们上次谈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韩清在电话那头冷笑:“琳斐,阿姨这边没有问题,可你有本事能做到吗,你爸爸会同意吗?”
程琳斐冷然道:“我没有把握,就不会邀请您了。”
韩清问:“你和韩可欣有仇吗?”
程琳斐笑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我和韩阿姨可以互利。”
韩清想了想,便说:“她现在野心勃勃要带着银河进入电子行业,也不看看这个市场饱和到了什么程度,简直是痴心妄想,我需要她输得一败涂地。”
“韩阿姨你给我方向,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过几天请您吃饭。”
“我们还是电话联系吧,韩靖那老东西不是吃素的,我们见面多了,难免惹人怀疑,我随时等你电话,你需要银河任何资料,只管找我。”
达成默契,各取所需,程琳斐并不是单单要报复韩可欣或是白纪川,那么巧的是,公事私事混在了一起。
看着桌上还没收起来的图纸,她精心设计的新公司装潢,竟然被蒋诚说的一文不值,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她怎么总是遇见这种恃才傲物的家伙,竟然还说自己配不上白纪川。
她拿出照片,看见上面神采飞扬的陆一然,陆一然真的很漂亮。
程琳斐生气地把照片翻了过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给蒋诚打了个电话,蒋诚倒是接了。
“撇开私人的事,我邀请你来新公司合作是很有诚意的,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程琳斐说,“你有了自己的公司,就可以接想接的客户,我的学位不是导师收钱卖给我的,我很明白我们这一行对于职业的追求。”
蒋诚淡淡地说:“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所谓的理想,现在开始太早了,多谢程总邀请。”
挂掉电话,蒋诚无奈地一笑,这种大小姐,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握着手机,他犹豫不决,要不要给一然打个电话,提醒她小心,不仅仅是她,还有她的朋友韩可欣。
晚上,一然回到家里,和白纪川一起把冰冻起来的美香妈妈做的年菜热了吃,熏鱼咸肉蛋饺红肠,炖一棵大白菜和粉条,吃得热乎乎的心满意足。
可是吃完,砂锅碗筷要人洗,白纪川很自觉,但是一面洗一面告诉一然:“我今天把洗碗机订好了,这几天我在家,会找人装起来。”
一然很开心:“你自己的事,你也去忙,家的事应该我们分摊的。”说完跑去上厕所了,而她的手机,刚好留在灶台上。
白纪川洗着碗,手机响了,屏幕上写着“蒋诚”,他想了想,擦干手走来卫生间外:“蒋诚的电话。”
“哦……”一然说,“我出来再接。”
等一然出来,电话已经挂掉了,她捧着手机想了半天,问白纪川:“我可以打吗?”
白纪川笑:“当然可以。”
“那你在飞机上说的,不想我跟他有往来。”一然说。
“心情和现实是两回事。”白纪川很大度地说,“我会吃醋是因为爱你,和是不是蒋诚没关系。”
“我都被你搞晕了,讨厌。”一然非要跑来揍他一拳,然后才跑进房间里去。
白纪川继续洗碗,没多久一然就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瞪着眼睛皱着眉头,气得不得了。
“怎么了?”
“蒋诚说,程琳斐在跟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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