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亭听得心头火起:“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以为我说什么就能是什么?你爹我能做靖安侯府的主?看来世子殿下说得没错,你在书院里学的那些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算是他想要楚清荷回楚家,也只能找一些理由让靖安侯府休妻。若真如楚文煜所说,楚家在沈京墨醒了就打算换一个女儿去做世子妃,他怕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而死。
楚文煜有些悻悻:“我就是看不惯楚清荷那仗势欺人的样子!”
楚老夫人也面色阴沉:“那小贱人的确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那靖安世子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竟把那小贱人当宝贝!她有哪一点比得上我们清萝?”
楚望亭的眉头拧紧:“谁让那楚清荷嫁进去之后他便醒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警告似的看向了楚清萝:“清萝,你自小聪慧懂事,自然知道分寸的,靖安侯府这种门第,我们本就是高攀不上了。若不是靖安世子昏迷不醒需要冲喜,我们楚家跟靖安侯府不会有半毛钱关系。我也不希望听到什么不好的流言。”
他刚刚可是看见了,楚清萝的目光几乎都落在沈京墨身上,明显一副春情萌发的模样。
楚清萝心里有些委屈,不过还是乖乖地点头:“父亲,我知道了。”
她又如何不知道楚望亭的意思呢?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沈京墨的妻子就算不是楚清荷,也绝对不会是她。
可就算明白这个道理,楚清萝还是无法掩饰自己心里的嫉妒。
凭什么呀?当初那个被她各种欺辱打压的楚清荷凭什么能有这样好的运气?
她的嫉妒楚望亭自然也看在眼里,他的心里的烦躁可一点不比在场的其他人少。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楚清荷仍然是那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楚清荷,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楚望亭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且身为一个医者,楚望亭是不相信冲喜这一说的,可沈京墨又的的确确是醒了,而且看起来身体还不错,这就让楚望亭更加纳闷了。
他猜过会不会是宫中御医治好的,可若是他们真的有如此医术,还能让沈京墨在床上昏迷一年多?
楚望亭之前还有点怀疑真正治好了沈京墨的,是楚清荷的心头血,虽然有些不确定楚清荷的心头血对沈京墨的病到底有没有效,但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可先前楚清荷便给沈云礼取过一次心头血了,半年时间根本不足以养好身体,现在身体本来应该虚弱一些的。
在这种情况下若取第二次,人怕也是就算没命,也会在床上卧病的三年五载的。
可看楚清荷那个精神头和身体情况,别说是卧病了,楚望亭觉得她的状态就不像是取过一次心头血的。
若不是他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怕是也会以为那药的药效在林茹冰那里便断了。
正当楚望亭还在思索的时候,潘氏忍不住开口询问:“老爷,咱们到底要怎么才能让楚清荷留在家里?”
楚望亭的眸光闪了闪:“楚清荷今日既然回来了,那总归是要去祭奠自己的母亲的,如此便可让她在去祭奠林茹冰,到时候在路上安排人假装山贼让她受点伤便是。毕竟她若是受了伤,留在楚家就是最好的选择。”
楚老夫人有些忧虑:“可若是这样的话,山贼只冲着楚清荷去,世子殿下不会起疑吗?”
楚望亭语气很淡:“世子殿下尚在病中,上坟祭拜恐冲撞了病体,他就留在楚家等待楚清荷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