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琪玉的话,想也没想地说:“都好。”
琪玉在外屋打理着自个儿的床,听见这声儿,忍不住噗得笑了出来,故意又问:“那总有个更好的吧?究竟是世子殿下还是冯公子呢?”
沈嘉早已习惯了这丫头没大没小的问,打画上收回目光才说:“即便冯公子画工再好,也得这画中之人有神韵给他落笔才成。”
听了这话,琪玉哪还忍得住,掩着肚子就跟那儿笑了上来,一边笑还一边儿伸出手指头刮脸,“小姐真不知丑。原来还真是在瞅人家世子殿下啊?白天那会儿还装作爱理不理,原来竟藏得这么深。”
沈嘉这才发现这丫头竟是在戏弄自己,哪还能让她笑得这么舒坦,正想好好收拾这臭丫头,却听门边传来噗地一声。主仆二人对望一眼,心想这么晚会是谁在外边儿?
沈嘉冲琪玉示意了一下,琪玉才去开门儿。可门刚一打开,俩人就跟屋里呆住了。
纪策跟外边儿听了两人的闺中密谈,那是差点儿没大笑起来。这会儿瞅见了人,他也没想客气,再说他还敢继续客气下去吗?万一进来个什么人,瞅见这一幕,他还顾不顾自己的一世英名了?
没等二人回过神,纪策已跨了进来,顺手将门一掩,便问:“真是瞅我瞅得顺眼?”
琪玉倒是先回过神来,一下不知该说啥,只得赶紧提醒小姐:“是……是殿下。”
沈嘉这会儿懵得紧,心里竟寻思着,这人怎么就打画里真走出来了。方才那席话,他该不会都听见了吧?一时羞了上来,竟忘了这是自己的闺房,这人也太随便了点儿吧。
纪策见着媳妇儿羞红了脸,转头对琪玉示意了下,琪玉犹豫一瞬,还是赶紧出去了,只是一路寻思,待会儿小姐叫救命,自己要不要搬救兵。
直到琪玉掩上门沈嘉才醒过来,只是嘴和脑子一时没搭上,不觉问了声:“你……你怎么进来的?”
“番强。”纪策挺坦然,有这胆儿做,就不怕跟媳妇儿面前认。
沈嘉听了这答案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人居然将番强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倒是一下想起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来。只是这么晚了,他番强进来不会只为了瞅她一眼吧?就这么一想,沈嘉往后便退了两步。
纪策瞅着媳妇儿的小模样,扯起嘴角一笑,故意说:“这不瞅着你瞧我的画像瞧得不尽兴,送个真人给你瞧仔细了吗?”要真想瞧,何苦对着一副画儿?就为媳妇儿这点儿念想,他晚晚过来辛苦一趟都成。
沈嘉被他这样一说,脸上更热了几分,转身便往里屋走,刚走几步就想起什么来,立马停下了步子。这可是自个儿的闺房,这家伙竟这样跑了进来,正想冲他发火来着,又想起他说是爬墙进来的,哪还敢声张。只是进屋也不成,留下也不成,那只得撵这家伙出去了。
寻思好,沈嘉才又转过身子,低着头说:“夜了。殿下请回。”
纪策可是为了“正事儿”来的,哪能这会儿就走,听了媳妇儿的逐客令,反倒寻了个座儿给自己。依着茶桌,将腿一翘,才故意严肃了几分,只说:“明儿我要出趟远门儿,这会儿赶我走,恐怕一时半会儿想见我,还真见不着。”
沈嘉听着这话,心里莫名升起一抹淡淡的不舍,没想这人跟自己这儿胡闹了几天,听说他要走,竟生出些不习惯来。回过神才问:“殿下要去哪儿?”
其实纪策更想听她问几时回来,不过媳妇儿这句好似也带了少许不舍,于是故意逗着她说:“放心,不过是去趟西北。一定会赶在大婚之前回来,亲自迎你过门。”
沈嘉方才还在寻思,难不成又有战事,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铁定不是多大的事儿。虽然不知他去那儿干嘛,但应该是有皇命在身,于是点点头,说:“祝殿下一路顺利。”
“没了?”纪策是真不满意,要说自个儿一想到要离开她这么些天儿,心里就不舒坦,这丫头倒淡然得很。
纪策越想越烦,瞅着媳妇儿没留意,起身便将人抓了过来,死死搂在怀里才跟她耳边小声叮嘱:“记得想我。没事儿多瞅瞅画儿。潘家那丫头若再邀你出去,别答应,凡事等我回来。”
沈嘉跟他怀里呆着才品出味儿来,敢情这人是不放心她,才深夜番强来见?就为了这几句话?一时竟不知说啥好了,犹豫一瞬头一回伸手拽住了他的腰带。
纪策哪能没感觉,微微一怔,差点儿没稳住神儿,清醒几分才又说道:“纪宁那儿……你看着办。”
说完这个,纪策又搂了媳妇儿一会儿,瞅着时辰不早了,又怕有人进来撞见,这才松开手说:“我回去了。记得我说过的话。”
直到纪策迈出门槛,沈嘉才回过神,赶紧招呼了一声:“殿下……让琪玉替您开门。”这家伙不会又想着原路回去吧?
纪策回头一笑,这才点了下头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哎!香香也很不好意思。
上个月老记着是单号发的文,真的是一孕傻三年。
今天一早起来打开看才发现昨天漏了发文。
只能今天补上了。
明天也会更。不知这傻病还要多久才能痊愈。
从来不丢东西的香香,自从2月做了手术出来以后,已经连续把雨伞,手机,水壶,甚至菠萝都忘在了不该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