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媪嘴唇一动,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叹了声。
江探花随着她到了沈府,见沈语迟被周媪扶下了马车,他冲周媪一颔首,拨马转身要走。
沈语迟今儿是真的喝大了,脚下一歪,眼看着脑袋就要磕在府外的石墩上。
江渥丹一下翻身下马,一步跨了过去,伸手挡在她额前,将干燥温暖的手掌覆在她额上,替她挡了这一下。
沈语迟口齿不清:“谢,谢谢。”
少女的肌肤光洁细腻,江渥丹觉着有些尴尬,心下又止不住地生出暖意,他忙收回手,温声催促:“沈娘子快进府吧,走路小心些,下回别喝的那么多了。”
沈语迟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就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我替大娘子谢过江郎君了。”
江渥丹转头一看,见是上回那个貌比天人的裴先生。
裴青临慢慢走过来,稍一拨弄,沈语迟就落入他怀中。他目光在江渥丹覆她额上的右手停了一时,长睫遮住眸底的幽暗寒凉,顿了会儿才微微笑:“劳烦江郎君了。”
江渥丹浅笑了一下,转身告辞。
裴青临目光追随他背影许久,面色阴郁,半晌才把沈语迟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径直回了小院,淡淡撂下一句:“都出去。”
夏纤这两天出去探亲了,沈语迟屋里伺候的其他人竟没一个露出异色,甚至没人多问一个字,仿佛裴青临才是他们的主子,一个个躬身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掩好了门窗。
裴青临没好气地看她的醉样,盥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擦脸。
他的力道稍有些大,沈语迟受到刺激,有些迷茫地睁开眼。
裴青临和她对视了一瞬,皱眉问:“怎么喝这么多?”他想到方才那一幕,眉头锁的更紧了:“喝醉了,被人轻薄好玩吗?”
沈语迟似是没听明白,嘴唇动了动:“江郎君?”
裴青临表情瞬间森然起来,阴鸷的像被雷暴刮过一般。
“大娘子,”他捏起她的下巴,声音越发轻了,一字一字地问:“你、说、我、是、谁?”
沈语迟眨了下眼,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又闭上了眼睛:“你不是江,江郎君?你是谁?”
“你夫君。”
沈语迟还要说话,整个人被重重按在锦被里,她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吐出,甚至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他就已经强势地,不容置疑地衔住了两瓣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