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关惜芸为了自己的身子著想,慌忙点头。
而欧羽庭等人见恐吓效果达到,便率众离开了洗手问。
等到最后一个人离去之后,关惜芸才缓缓地从角落的地板上站了起来;才起身,就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狼狈样,突然有股欲哭无泪的苦楚。
这一次,她是不是真的惹错人了?四年来第一次的扪心自问,并且忏悔;但,问题是这一次她没有去招惹他啊!却让她承受四年来最难堪的情况。
唉……她是不是该回家乡祭祖?为什么这几天的运气突然变得特别差?
还好她今天没有穿露肩的性感衣裳,否则只会雪上加霜而已。
才走出洗手间门口,迎面而来的人影令她后退了好几尺。
欧宇锡不知道在此处冷眼旁观了多久?不过他眼中充斥著她再熟悉不过的轻蔑。
睇著关惜芸狼狈的模样,他冷冷地开口:“你也会求饶?”
男人,变得可真快!她在心中感慨,然而自信满满的唇角依然绽开了微笑。
“是啊,未来的老公!你是不是该为我解围?”她上前了几步。
他的俊颜迅速堆起冰霜,仿佛对她的逼近充满嫌弃,他急著闪开她湿黏黏的身体。
“我不会娶你,你别再做白日梦了。”
“耶?”她假装失望,“这可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怎么现在不想认帐?这就是堂堂大老板的承诺?”
“你也别忘了,我所指的承诺是那份谢礼。”
“我没忘啊!”她怱然觉得冷了,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顺应这个特点,她开始抽抽噎噎的诉苦:“我就知道,你和一般男人一样讨厌我,可是我很喜欢你。”
“但是我不喜欢你!”欧宇锡断然地瞪著发痴的她,“你想太多了,关惜芸小姐!”
“但我已经说了要做你的妻子,今后更会想尽办法追著你。”语毕,她看见他眼中的惊惧,心中涌上一阵得意以及出乎意料的失落……
失落?她被这份忽然冒出来的情绪感到骇然,为什么会失落?逼退他是她的目的,难道……不是吗?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近我,因为我讨厌你!”
他无情的声音在离去前清楚地传入关惜芸的耳中,以往刺耳的批评她都习以为常,可是唯独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明显地牵动她的情绪,她的心就像被万把刀穿过般,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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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寒意逼得关惜芸得快速地朝大门移动,怎料她人未到大门就被人拖住脚步,她机警的感觉到危险逼近,果不其然,欧羽庭的怒容再次出现。
关惜芸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包围她的人有多少,便听到欧羽庭语气严厉的质问:“我说过,不准接近我哥,显然你没有做到。”
关惜芸第一次感觉到女人团结力量大得可怕,一群人朝她的脚无情地踢著,也不知道是哪双手毫不留情的打著她继缩的身躯,她连还手的机会也被夺去了。约莫几分钟之后,人潮才散了。
待脚步声消失后,关惜芸坐在地板上瞪著自己几近残破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头发,双手抚触肌肤的每个部位,无一处不感到疼痛。
唇角渗出的血丝,鲜红的赤色让她的心充满了无限感慨和苦痛。因为这一次也不是她的错啊!唉……
阴暗的墙角里,她苦笑著抹去唇角的血迹,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却在此时停在她跟前,黏呼呼的热气更是朝她的伤处袭去;这份热情让她暂时忘却了疼痛,她忙抚著狗儿的大脸。
“MEN啊!你也来啦?你来安慰我的吗?”
狗儿似乎听懂她的话,热烈的在她身边打转,恼人的阴霾也在它的盛情之下让她得到宽慰;她幽幽地对它诉说著无奈的倒楣事,抚著遭殃的腹部,脑海中浮现了当年躺在病床上,得知自己流产时的景象。
她的心隐隐作痛著,因为她相信生命的无辜,不论这个孩子是如何产生的,且她曾经热烈的想拥有这个孩子!只是又有谁知道她对这份失去的生命痛苦不堪?
现在,她全身都因伤而痛著,朋友不在身边,安慰她的居然是只见过一次面的动物。
欧宇锡沉静的凝视著她和狗儿,眼里仍是一片迷惑;她现在的样子再次与他印象中的影子重叠,他无法忽视她的楚楚可怜,因为他在乎她纤弱的一面。
也许是察觉到主人的靠近,狗儿回奔至主人身边,关惜芸这才发现欧宇锡的存在。
关惜芸收拾起低落的心情,本想如刚才一般闹他,可是身躯的痛楚让她打消了念头。
就在她想起身的时候,他却递出来手,让她颇为不解。
“你……干嘛?”
“你看起来需要帮助。”他淡淡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