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相信薄嘉木会突然从禽兽变温良,联想到昨晚喝完那瓶水后的一系列反应,傻子也看出来这是薄嘉木和裴淑珍的恶毒计划,为的就是逼着她主动投怀送抱,生米煮成熟饭!
要不是薄展琛,她昨晚怕是就在薄嘉木的床上了,想到这里,景苒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
薄展琛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端着水笑着上前,俯身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是又如何?弟妹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么?”
景苒动动下巴,脱离他的控制,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嘟哝了一声,“谢谢,我还有点不舒服,麻烦你先出去吧。”
薄展琛不仅没退出去,反而俯身下来,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却是肆无忌惮地钻进被子里往下摸去,“弟妹还有哪儿不舒服?我帮你检查检查。”
景苒察觉到他想干什么,脸色都白了,紧张地绷紧身体看向门口,压低声音急促道,“你疯了!这是医院!”
而且,薄嘉木和裴淑珍刚走,难保他们不会突然杀回来。到时候要是看见她跟薄展琛混在一张床上,肯定会抓着把柄对付她。
她刚在薄老爷子面前刷的好感当然无存,还谈什么以后?
“我们还没有在医院过?”薄展琛轻笑,“你不也觉得刺激么?这么紧。”
景苒意识到他说的哪里紧,脸色由白转红,差点气哭了,“薄展琛,你是属种马的吗?到处发情!”
薄展琛动作一顿,噗嗤一声笑出来,“弟妹,想好了再骂,我是种马,你是什么?小母马?”
男人居高临下,五官都好像在她面前放大,眉眼黑沉,下颚线条优越,处处都透着妖孽的味道。
景苒都不知道这样漂亮的一张脸,怎么说出这种荤素不忌的话的,不管不顾地抬手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这一把掌却没到他脸上,而是被抓住压在床头,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不是景苒的错觉,竟然在薄展琛挂着笑的脸上,瞧见一层薄薄的怒火。
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景苒了,病房的床纠缠了一晚上,竟然也没有护士来查看。
等结束的时候,景苒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浑身黏糊糊地不舒服,偏偏身边的男人跟个火炉一样贴在身边,她费尽力气一脚踹过去,“你快走!马上天亮了,医生该来查房了。”
她感觉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男人闷哼一声,直接滚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景苒脚尖蜷缩了一下,强忍着探头去看的欲望,“你别装啊!我根本没什么力气!”
薄展琛低沉带笑的声音从床下传来,“弟妹,男人某些地方很脆弱的。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就直说。”
景苒红着脸,嘀咕了一句,“活该!”
薄展琛没再说什么,也没再上床。
或许是因为药物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实在是累狠了,景苒出了一身汗,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也是她重生到现在,唯一睡的安稳的一觉,无梦无醒。
等听到床上的人睡沉了,薄展琛才从地上坐起来,捞了边上病床的衬衫随意套上,出门的时候,扣子还没扣齐,就被赶来八卦的李一鸣撞了个正着。
他刚下手术台,身上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探头往里面张望。
奈何薄展琛身形宽大,愣是把门口的那一点缝隙堵的牢牢的,明摆着是一眼都不让看。
“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薄嘉木那未婚妻吧?那可是你弟妹啊!人家准婆婆和未婚夫都走了,你这么宝贝干什么?”李一鸣兴致寥寥地道。
薄展琛冷睨他一眼,“你平时看病用嘴?”
意思就让他闭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