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丹鼎派’和‘符箓派’的不过是一种区分学理的分辨之法。
“而且,如今‘丹鼎派’与‘符箓派’已多有融合,对立并没有那么明显了,符箓派‘内炼金丹,外用符箓’,丹鼎派‘斋醮祷禳,富国利民’,这在我们道门并非什么稀奇事儿,所以门户之见只是愚人之说罢了。”
说完之后,吕知行还狠狠地瞪了刘妙曲一眼,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李元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融合发展对于任何一个宗派来说都是必经之路。
“不过‘丹鼎派’的道士更精于炼丹倒是没错,我师兄更是个中翘楚,他所炼制的丹药虽然比问心山天药门的‘灵虚丹’要差上一些,但是在武道界中也算是大有名气,每年来求丹的人为数不少,不过大多都被他拒绝了。”
李元宵点了点头,他随之想起了手上的那枚黑不溜秋的“灵虚丹”,如果连这都比不上的话,那好像也不咋地。不过随后又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能否让我看看贵派掌门所炼制的丹药?”
“这……”吕知行有些迟疑,然后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拿给李师看,而是掌门师兄炼制的丹药本就不多,再加上这些年来应付各种求药之人,已经基本全部散布出去了,不过两天之后掌门师兄会重新开炉炼丹,等功成之后,我就拿给李师看看。”
李元宵兴致大起:“后天开炉炼丹?是用丹炉炼丹吗?”他到目前都还没见过他们是如何炼丹的呢。
“是啊。”吕知行有些不明所以,同时心中嘀咕道:“炼丹不用丹炉用什么?”
他紧接着又说道:“掌门师兄本来打算准备一些时日之后再进行炼丹,不过今天突然有一人来访,要与他比试炼丹之术,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只好后天提前开炉炼丹。而我今天没能去亲自迎接李师,也是与此有关。”
“比试?何人如此不自量力,竟然敢与贵派掌门比试?”
按照吕知行之前的说法,这位掌门的炼丹水平应该属于道门顶尖水准了,居然有人敢上门挑战,这跟踢馆没什么区别,难怪即便准备不足也要提前开始,人家都直接上门了,作为一派之长,怎能失了锐气丢了面子?那必须应战。
“就是那问心山‘天药门’之人。”刘妙曲有些气呼呼地说道,“他们每隔三五年都会派出一名弟子,号称是‘天下行走’,此人一旦出现基本上都有两个目的,一是兜售他们所炼制的丹药,二是挑战天下炼丹之人。这次武道大会上出现的那枚‘灵虚丹’就是从他手里得来。”
关于问心山“天药门”的大名,李元宵已屡有耳闻,此时对于这个门派更是愈发好奇起来。
“后天炼丹的时候我可以现场瞧瞧吗?”
“嗯,应该没问题,问心山‘天药门’的‘天下行走’每次挑战别人的时候,都会邀请数位炼丹高手到现场观摩评判,这次也不例外,而且任何炼丹师也可以自行前来观战,那些人估计明天就会陆续到此,到时候我去向师兄请示一下即可。”
吕知行之前听刘妙曲提起过,当初在武道大会的交流会上,李元宵似乎拿出了一枚丹药跟人交换过什么东西,所以他心中对于李元宵一直有怀疑,难道他也懂丹药?所以才会对炼丹感兴趣?
然后李元宵又考校了他们二人对于《炼气诀要》的修炼情况,结果让他非常满意,这师徒俩目前已经初步掌握了吐纳炼气的法门,而且气海已开,真气凝聚,算是跨过了修道修仙的第一个门槛。
李元宵又详细解答了吕知行与刘妙曲的一些疑问,让他们有如醍醐灌顶一般,明悟了不少紧要关节,不由得欣喜不已。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时分,吕知行去帮李元宵安排吃食和住宿,刘妙曲则带着他游览起整座道观来。
两人一边闲看风景,一边随意聊些什么。
“我进入你们‘青阳观’之后,好像并没有发现几名道士,他们都去哪里了?”
“额,其实我们观中的人数本就不多,我师父如今只有我一个弟子,在我进入山门之前,我师父曾经收过一位弟子,不过因故去世了,我也没见过他。而我掌门师伯一共有三名弟子,他们如今都在外面,或者历练红尘,或者处理事务,很少回来。其实你见到的这些年轻的道士,基本上都是三代弟子。”
“这么说来,你在你们观里辈分还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