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寒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加上男同学的老婆情人儿子女儿私生子,女同学的老公外遇女儿儿子私生子,齐聚一堂,热闹非凡。
斯嘉丽的闺中密友,好色的不好色的,已婚未婚的,都赶着来凑这份热闹。也许,就在这一场旷世的订婚仪式里,能寻到少女心中那份不变的白马王子的梦。
幸亏礼堂足够大,能容纳足足上千人,才不至于比肩接踵。
华灯初上,香槟,艳舞,华服,珠光宝气,交互辉映,觥筹交错!
礼乐声,声声烂漫;喧哗声,声声尖利;酒杯碰撞,声声脆响…奏出了举世无双的狂欢曲。
卫生间,楚佑寒趴在水龙头下,任凭那冰冷的水施虐着自己的头皮。
此刻,他心里乱极了。
脑海里,老是挥之不去那一张俏皮的脸。
“佑寒,你今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柳诗情,你说话要摸摸良心。昨天晚上分手之前不是说好你给我打电话的嘛,结果我等了一天,还是我打给你的。”
“我是说过,可我又改主意了。张爱玲说:女人有改主意的权利。”某女偏着头,分明诞着厚颜无耻的表情,却说得无辜之极。
某人心软,“那你改主意后得跟我说一声呀!”
“我说了,我心里说的,谁让你和我的心灵不相通的。”倒打一耙!
楚佑寒英俊的脸痛苦的扭成一团,“诗诗,我们哪里出错了?难道我们真的心灵不通吗?”【注明:此段借鉴】
斯嘉丽推开门进来,看到楚佑寒湿嗒嗒不整的发型,错愕,“佑寒,客人们都到齐了,我妈让我们赶快出去待客。”
楚佑寒将脸迎着水龙头,冲去了泄露秘密的两行热泪。转过头,一脸恬静,“我有点不舒服,你先去,我马上就到。”
“你怎么了?”斯嘉丽关怀的走上前。
“没事,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头有点疼。”
斯嘉丽看着他那双晕黑的眼眶,他何止是没睡好?
楚佑寒冲她尔雅的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斯嘉丽跟在他后面,经过拐角的时候,一只雪白的纤细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
斯嘉丽眼睁睁的看着楚佑寒走远。却被这只手抓到了另一边。
眼前这个女孩,高高瘦瘦的,细长的眉眼,削瘦的瓜子脸,高高的马尾,额际那一缕卷发衬出了她的妩媚。
“我叫黄龄。”她指着自己介绍道,声音清脆嘹亮如黄莺。
斯嘉丽疑惑的盯着她,“我并不认识你。”
黄龄瞥了一眼远去的楚佑寒,“他认识我就行。”
她拽着她,穿过通廊,向礼堂的另一极走去。那边,有一个雅致的小花园,紫藤下,铺设着石桌石椅。二人坐下来。
黄龄抬起手腕,看着表,“放心,不会耽误你太久。”
斯嘉丽吁了口气,“有什么事,快说吧?”
她从包里取出一本杂志,递给斯嘉丽。“听袁天辰说,你喜欢看栀子的文章?”
斯嘉丽颤巍巍的接过来,最新的一期,书页已经翻到那篇“疯爱”,斯嘉丽粗粗了扫了一遍,却又被深层次的东西吸引,于是又从头到尾细细的嚼了一遍。
“什么意思?”她抬起头,质问她。
“你应该清楚,你要嫁的人,他并不爱你。”黄龄说。
斯嘉丽瞪着她,黄龄平静的回瞪着她。“他之所以娶你,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抛弃了他。”
斯嘉丽倒吸了一口冷气。“所以呢?”
“你看这篇‘疯爱’,你觉得他们之间是谁抛弃了谁?”
斯嘉丽不说话。
“如果楚佑寒知道,他错过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而他最爱的人因此走向了灭亡,他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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