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宫府的管家,张伯自然是听不得外人的诋毁,当即脸色便沉了下去,语气有些不快。“两位若是没事的话,就不送了,今日我家夫人不宜见客!”听着张伯有微微冲的声音,南宫拓当即就火了,抬起腿,一脚踹在了张伯的身上。“诶呀!”张伯被踹的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胳膊更是没注意擦破了一大块皮。“你个老东西,不过一个狗奴才而已,也敢当着本公子的面大吼大叫,你家主子管不好你,那本公子便帮他管!”南宫拓恶狠狠的说道。“就是,将军府今日不是死了人吗?这白绫都挂上了,你这个老奴才那么没眼色,死了也罢!作为将军府女主人的二妹妹连最起码的礼节都没有,难不成这白绫是为了她……”叶翩翩忍不住窃喜,莫不是叶倾念那个贱人死了?“别胡说!二妹妹才不会有事,走,我们去南院!”南宫拓提议道,来将军府吃了五六次席,他对这里可是相当的熟悉。可惜还没走进南院的大门便碰到表小姐的四个婢女,梅兰竹菊。“南宫小侯爷,叶大小姐,这里是宫家内院,麻烦你们去前厅等候。”拦在两人前面的是竹儿,四个人中她的身手最好。怕是就连武功高强的林昭跟她对上,也不一定讨得到便宜。“我们想去哪里,跟你们这些稗子有何干系?滚开,本公子从来没有不打女人的惯例。”南宫拓才不管那么多,今日他一定要见到叶倾念,否则绝不出这将军府的大门。就算是皇帝劳资来了,他也不走。“这是将军府,不是侯府,容不得小侯爷在此嚣张!若是想动手,竹儿随时奉陪,到时伤了南宫小侯爷的小胳膊小腿,您别哭着回去找老侯爷便好!”竹儿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所以经常得罪人。比起梅儿,她在表小姐面前要多不讨喜,就有多不讨喜。但碍于她的身手,表小姐也舍不得将她送走。“哼,好狂妄的婢女,那本公子今天倒要好好领教领教!”话落南宫拓直接朝着竹儿抓了过去。可竹儿是谁?江湖上曾经消失的暗夜楼,第一杀手!不到三个回合,南宫拓的脸就被竹儿的鞋子,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你这个稗子放肆,还不快放开南宫小侯爷?以下犯上,就该被打发卖了!”见南宫拓吃亏,叶翩翩连忙出口威胁。“打发卖了?叶大小姐,你有那个权利吗?”竹儿笑嘻嘻的说道。发现两方已经达到了拔剑张弩的状态,梅儿立马站出来,开始打圆场。“好了竹儿,不可如此,南宫小侯爷跟叶大小姐怎么说都是客人。”被拉开的竹儿满脸的不爽。暗暗骂了梅儿一句,和事佬,马后炮!“切,他们这样算什么客人,哪有客人一进门,就对别人家的仆人又打又骂?我看根本就是来找事的!我今儿个要是没这几下,趴在地上的想必应该是我的了吧?”竹儿说的头头是道,兰儿跟菊儿也都连连点头附和。“好了,不听话了是不是?小心我告诉表小姐,一天天就会给公子惹事!”一听梅儿要告状,竹儿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梅儿则是赔笑看向叶翩翩两人。“十分抱歉南宫小侯爷,是竹儿唐突了,你们此番来是想找叶二小姐是吗?”闻言,南宫拓连忙点了点头。“是的,请问这位姑娘可否帮忙通报一声。”“抱歉,这个恕我实在无能为力。”“为何?”叶翩翩诧异道。“因为?因为叶二小姐在昨日已经去世了,你们若是想来见她的话,只能等到两日后下葬了。”南宫拓:!!!听到这话,叶翩翩差点高兴的笑出声来。“你们胡说什么?二妹妹怎么会?”南宫拓实在不敢相信梅儿说的话。“确实如此,昨日来过将军府的太医都知晓这事,我家公子沉寂于丧妻之痛中,实在无法接待两位,抱歉。”南宫拓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头像是豁了两个大口子,正在“噗噗”的往外冒血。不过是几天不见而已,她怎么就没了?“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要见二妹妹,我现在就要见二妹妹!”南宫拓突然发疯,竹儿本就很不爽他,当即抓住了他两条胳膊,跟拖小鸡仔似的,将他扔到了将军府大门外。“梅儿,公子不
是说了吗?不许任何人说二小姐死了?”兰儿有些担忧的说道,她们一再违抗公子的命令,这将军府不知道还能容得下她们多久?“别怕,反正公子也没看到,再说了,就刚才这情况,你觉得如果我不说,他们两会走吗?”梅儿不死心的辩解道。竹儿无语的瞟了她一眼,“你说了,他们不一样没走?”接下来的两天,南宫拓日日拜访要见叶倾念,被竹儿丢出去了一次又一次。几乎沦为了整个京城的笑话。此时此时,他总算狠狠的体会了一把,当初叶倾念所承受过的一切了。“公子,您吃一些吧?好歹喝口水行吗?”看着宫无妄摇摇欲坠的样子,林昭额头都急出了汗。连着三天,宫无妄滴水未进,不论旁人怎么劝解,他就是不吃不喝,就这么一直抱着叶倾念。一只手累了,便换另外一只手。就连白氏跟叶正堂都看不下去了,他们虽然没有了女儿,可不想连女婿也没了。“贤婿,好歹吃一些,行吗?今日是念念下葬的日子,你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去送她。”叶正堂开口说道。他一直以为宫无妄对叶倾念不冷不热,没想到暗地里居然爱的如此深沉。甚至拿自己的性命开起了玩笑。“丈人,我不饿,念念没有死的,你们不能让她入馆,你们看她的小脸已经一点乌青的痕迹都没有了,还有她的小手,也有弹性,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宫无妄沙哑着嗓子说道,语气近乎哀求。白氏摸着眼泪,实在不忍看曾经如玉的三公子变成这样。叶正堂则是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贤婿,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念念如果在的话,她也定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们还是让念念安安心心的走,好不好?”知道叶正堂说不通,宫无妄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叶浩然的身上。可此时的叶浩然却神神叨叨的,不停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