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活着的意义,全部是为了雷绍骞。至少在遇见雷绍骞之后,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么个男人。
现在,雷绍骞的*上躺着黎晚晴,这哪里躺的是人,明明就躺个云莺的心头恨,她那么努力地活,那么努力地出人头地,就为了有一天可以重回雷绍骞的身边,可现在一切都没了……
既然没了,那她干嘛还活得小心翼翼,谨慎不安?
云莺拿起剪刀,锋利地刀尖在灯光下泛出银色的寒光,她又看了眼*上的黎晚晴,云莺死咬着唇,眼神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坚毅。
她迅速抬手,几乎是同时,黎晚晴蓦地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云莺,这种嫁祸,太不高明。”黎晚晴轻悠悠地吐出让云莺再次晕倒的话,此时剪刀的锋刃离她的手腕静脉不到一公分。
云莺真的像看到鬼一样,她不敢相信地摇着头,连连后退,“为什么……为什么你好像知道一切的样子!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淡定地被他爱!为什么!”
黎晚晴没有回答她,丢给她一个冷笑,让她自己反省。
云莺之前打算用剪刀弄伤自己,然后告诉雷绍骞黎晚晴伤了她,用苦肉计骗雷绍骞的同情,让他心疼,从而赶走黎晚晴。
可是现在,她还没下手,黎晚晴已经说中了她的心思,云莺真是羞愤难当。
突然,剪刀从她的手中甩出,“咻”地一下朝房门口飞去。
云莺被惊吓得花容失色,因为她看见房门正好被人推开,剪刀的尖端闪着锋利的光,这要是伤到了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小心!”云莺惊叫出声,却已是来不及。
“谁?”来人惊叫一声,看到有异物朝这边飞来,本能地一闪,同时伸手接住“暗器”。
进门的人是李严,黎晚晴和云莺都有点惊讶,可没有时间想太多,李严的手掌心已经落下滴滴嫣红。
“李严!”云莺小跑着冲到李严面前,李严也没想到会在这看见云莺,刚才的险情他以为有人要伤害黎晚晴。
不过现在看这架势,李严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雷绍骞来了。”李严握紧掌心,将那柄罪魁祸首的剪刀揣在裤兜里,用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云莺的肩膀,长出一口气道:“幸亏你伤的是我。”
云莺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而黎晚晴只是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看云莺出糗。
不给云莺解释的机会,雷绍骞伟岸的身姿,出现在门口。
雷大公子今儿心情很不爽,推门要进,李严却挡在门口。雷绍骞愠怒地大吼,“李严你挡门口干什么!”
李严背脊一挺,将受伤的手揣在裤兜里,黎晚晴看穿李严的意图,表情变得若有所思。
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男人,全身心地去维护一个女人呢?尤其是在明知这女人心系的人不会他,而他又背负着背叛兄弟的危险。
难道……
“骞哥,对不起。”李严拉开门,云莺还没冲刚才的虚惊中回神,原本要见雷绍骞的激动心情,全部被李严揣在裤兜里的手吸引。
黑色西服长裤已经有一大片的湿濡,如果不细看,确实看不出什么,可云莺就是觉得这画面刺眼得很,好像李严穿了一条白色的裤子,那显眼的红,让人心惊肉跳。
“搞什么!”雷绍骞重重地捶了李严肩膀一记,李严只是笑笑,闪到一旁。
雷绍骞刚回来时,看到院子里停的车,就知道云莺来了。可是从他进来到现在,却没有跟云莺说一句话。
云莺双手不安地在身前绞着,黎晚晴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觉得有意思极了。
要想验证李严的想法很简单,随便一句话,看看他会不会草木皆兵。
“雷绍骞,刚才……”黎晚晴刚开口,李严已经打断她,“黎小姐刚才说有点不舒服,骞哥你要不要找人看看?”
“不舒服?”雷绍骞顾不得黎晚晴对她的爱理不理,几个跨步来到*前,想碰她又顾忌到她的伤,只能心急地问,“哪里不舒服?”
黎晚晴对他一笑,其实是笑给李严的,可雷绍骞误以为黎晚晴被他的关心感动,他也回给她一记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