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我只想面对自己的本心如斯夜晚,如水韵凉。若溪轻轻环上他结实的臂膀,鼻尖满是他身上的佛手香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并不恼人。“殿下。”
她低低呢喃,仿佛是在呼唤一个已经印刻在心里极其悠远的名姓,他的名,他的字,已然刻画在她的心上。对着漫天的月华弥漫,对着满目的星光璀璨,她不能再骗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他。而他……若溪抬起已经含了几分醉意的眼眸,留恋在他俊美的容颜上,卫飒也正在看天,忽而低头,正巧,若溪深邃的目光来不及收拾,已经撞进他的一对幽瞳里。心没来由的一跳,把怀里的人拥得更紧,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小溪儿,我若说爱你,你可会觉得我牙酸?”
若溪一愣,他俯视着她的眉眼依旧英俊不凡,凤凰目似的眼睛里流转着让她难以移开视线的光晕,兴许是喝了酒,若溪竟往前凑了凑,大胆的把一个轻吻蜻蜓点水般的停在他的眼眸上。“我若说不,殿下肯不肯把那三个字说给我听呢?”
对于她的热情,卫飒显然是出乎意料,她的吻落在他的眉峰之上的那刻,他的心又是一跳。不由自主的吻回去,也是落在她忽闪闪的一对眼眸上,“自然。”
“我却不要听。”
若溪伸手捂住他的嘴,俏皮的神色难以掩盖眸中的不安。有些话,知道了就是在心里了,让人家说出来,听在耳朵里,便又是一股恼人的闲愁。卫飒一愣,浅而又浅的笑了一身,不知况味。“小溪儿。”
他在她的颈窝里长长喟叹,满腹的不能言不能语都变作了长而不愿的叹息。他俯身而上,将她欺在身下,背后柔软的草地成为欢爱的最佳场所,黑漆漆的苍穹,满眼看去,皆是欲躲不躲的星子,将隐不隐的西月。然而这周遭的美景都不能入他的眼,他的心。他所有的感情此刻完全注视在了她的一张并不漂亮的脸上。她不美,是那种很普通的女人。她又很美,美到一颦一笑,都让他不能移开目光。“小溪儿。”
他又是一叹。若溪瘦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他皱起的眉心,轻轻揉捏,“别总皱着眉头,多难看。”
“若是有小溪儿常常在耳边提醒我,我就不皱眉头了。”
卫飒似有所指。若溪浅浅的看着他笑,用手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殿下,你现在怎地和小孩子一样,爱撒娇。”
他蜻蜓点水般吻着她的脸颊,鼻尖,颈窝,“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撒娇,你还不珍惜。”
若溪轻笑出声,动手解开他衣服上的盘扣,笑意盈盈,“这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宽衣,殿下你也要珍惜。”
今晚的她,似乎是借了酒劲儿,竟是如斯的主动热情,让卫飒不由自主的开始亢奋,他用力扯下她的衣衫,若溪白嫩的皮肤便跃然出现,瘦骨嶙峋似的,却不影响她的皮肤质地,宛如上好的白瓷盏,细腻光洁,泛着盈盈的月光,媚的不俗。眸色又沉下几分,卫飒已经难以控制自己此刻内心的焦灼火热,喉咙里咕噜咽下一口口水,自己先笑了起来,“小溪儿,你可曾记过我如此狼狈过?”
若溪但笑不语,抚摸着他结实的手臂,慢慢向上攀附,“殿下从来都是沉稳。”
她喜欢的,也是他这般,如同一个真正的男人,虽然时常轻慢轻挑,却是个极其靠的住的人。卫飒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若溪用指头点住嘴唇,摇了摇头,“殿下,今晚什么都不要说,好么?”
卫飒点了点头,缓缓送进自己的炙热难耐,下一刻,天堂和地狱的夹击便席卷而来。眼前是红星点点,绿色的竹影完全黑暗了下去,若溪缓缓闭上眼,留住了漫天的星辉。这一夜,她想完全听从自己内心的安排,她似乎好久没有这样抱着这个男人了。他身上极淡的佛手香,让她心安,让她心动,也让她心碎。这样的一个爱她至深的男人,她却总是在错过,并,走不到同一个终点。有清泪从眼角滑落,若溪微微昂起下巴,承受了他的激。情。宝焰在等到半夜的时候,困意袭来,便在林外枕着石头睡了。一夜有月有风,无人言语。空当的花园竹林之中,只留下一点耐人寻味的娇。吟和浅淡的不愿散去的暧昧朦胧。***次日清晨,若溪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天色才刚刚亮起,伸手一摸,身子底下已经不再是柔软的草地,取而代之的是柔柔的毛毯,再一看,周遭也不是竹林青草地,而是卫飒的寝殿。而身边早已没了他。她才起身,便觉得身上一股一股的酸痛,每一寸骨头都在告诉她昨晚的激。情和卫飒的卖力。若溪无奈的笑了笑,揉着自己的酸痛的腿慢慢下了床,才一开门,便看到了笑笑早在外面候着,看了若溪,脸上一红。“殿下呢?”
若溪拢了拢月白的亵衣,顺便把长发披散在脑后。笑笑赶紧答道,“殿下一早便去上朝了。”
“他今日倒是勤快了。”
若溪笑了下,转回身回房间,“我身上累得很,想在屋里吃早饭,麻烦你帮我端进来吧。”
笑笑露出一点挪揄的神色,若溪眉头一挑,“想说什么就说吧。”
“若溪姐你不等殿下回来一起用膳么?”
“我是想等他,可惜……”咕噜噜,她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来,自己也笑了,“可惜我的肚子可等不到那个时候就要饿扁了。”
“若溪姐,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这么饿,我看早晨殿下离去的时候,可是神清气爽的很。”
笑笑掩口笑道。若溪横了她一眼,“小姑娘家家不学好,说,是不是宝焰教你的闲磕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