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披甲术?
古磐见状,眯了一下双眼,很快便认了出来,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讶异。
披甲术并不是什么江湖技艺,跟什么世家或门派的传承没有关系,也可以说,江湖上,还有那些世家和门派,都没有几个是会有这种披甲术的传承。
因为这类功法,是军队的专属。
当上千名专门研习此类功法,再披上甲胄的士兵,完全可以轻易覆灭一个门派,就算是古家,也不愿意跟那些麾下掌握有此类精兵的军阀,发生任何冲突。
但前提是,研习这些功法的是军队。
如果只是单个人,那最多也不过是个寻常江湖客,更要命的是,披甲术,得需要甲才行。
而这些甲,可不是什么寻常铁匠打出来的普通铁片,而是专门炼制出来的成套法器,与江湖上的那些法器不同,这些特殊的法器,得需要披甲术,才能真正发挥威力。
反过来,披甲术也需要这些法器,才能真正发挥威力。
所以,那些军阀对甲胄的管控极为严苛,就算是有江湖人学了披甲术,也没啥用,更重要的是,跟人起了冲突,还得哼哧哼哧地去翻储物袋,等披好了甲,黄花菜都凉了。
江湖上,啥样的防护法器没有?谁都不乐意顶着被那些军阀判罪,以及各种麻烦,去用那些甲胄。
这样一来,披甲术在江湖上,也就更没人去练了。
对方会披甲术,多半不是江湖中人才对,可。。。不是江湖中人,怎么会来掺和眼下这事,还是眼下哪家军阀在觊觎清源城?
古磐已经来不及去想那么多了,只顾得上将全部注意力,都投在了眼下的这场交锋中。
事发突然,他已经来不及去阻拦,只能在旁边看着。
若是能趁对方轻敌和措手不及,拿下最好,即便拿不下,也可以试探一下,好让他有个底。
至于那个冲出来的青年人,则是狞笑着驱使胯下骏马飞驰而来,手中长剑已经高高地扬起,上边吞吐的剑芒,随时会化作锋利的剑气,他紧盯着前方迅速逼近的敌手,不屑地看着对方身上那迅速凝实的甲胄。
他见过这玩意,不就是披甲术吗?
当初他跟那些为祸一方的溃兵交手时,不是没见过。
在没有甲胄的时候,那些溃兵也会施展出眼下这种类似的,用炁凝实而成的甲胄,但那不过是纸糊的玩意,被他剑气一扫,便散得一干二净。
而这样的家伙,听说还是如今一支军阀麾下的精锐,在溃散后逃走的溃兵,近百号人都凑不出几副甲胄,倒是为首的那个什么校尉一身重甲,看上去像是有两把刷子,还说什么在战场上,连挑过几名敌将。
可也还是被他杀了。
眼下这个家伙,看上去年纪比他还要小一些,修为又能高到哪去?
再加上还是军队出身,除了会人多势众以外,离了那副甲胄就不会打架了。
他翻转手腕,将剑身横过,打算直接拍在对方胸口上,将其那一身用炁凝成的甲胄拍散之余,也顺带活捉。
借着胯下骏马的冲击力,他有自信,就算当初那个跟他厮杀了百回合才拿下的校尉,也决计挡不住这一下!
近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