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你这么温柔我都不习惯了。”江初瑜盯着他发顶的漩涡,“嘻嘻”笑了一声。
“以前没给你揉过?”程熠干这件事真的已经很熟练了。
高中毕业以后,江初瑜就穿上了高跟鞋,那个暑假,她经常和程熠一起去逛街,然后走到脚酸脚痛。
程熠说过她,还威胁她以后再穿高跟鞋出门,就哪也别去了。
结果她根本不听,下一回出门,还故意把脚抬起来给他看。
他气的狠,又拿她没有办法,每回就是逛一段,休息一段,她就把脚翘他腿上,让他捏。
“我想起来啦。”江初瑜笑着把双手撑在他肩膀上,她又问。
“那你有没有想起过一件事?”
“什么?”程熠仰头看她。
“有一回晚上,我们吃过饭了,在小溪旁一边喝酒一边看星星,我说,我们以后要是能结婚,就生一个女儿,生女儿叫什么名字呢?”江初瑜希望他能想起来。
程熠心头猛地一跳,一段记忆恍恍惚惚跳出来。
那个夜晚很热,他们在乡下一个山庄里避暑,门口就是潺潺溪流,他们摆了竹椅躺在旁边乘凉。
她弄了一点农家自酿的酒,他们一边喝一边胡扯,什么都说。
那天过后,第二天一醒来,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个酒度数太高了,他也没多想,因为那时候他们天天都在一起,没有什么重要到非记得不可的话。
但这一瞬,他忽然就感觉自己遗漏了一段最重要的话。
程熠用力回想,却也只能想起几个零星片段。
“……鸿鹄之志,……美好加倍。”
“嘉……,珞……。”
“就叫程嘉珞吧!”
程熠猛地看向她。
“我想起来了。”
“你确定?”江初瑜看他脸上刚刚都还有点茫然,不由狐疑问。
“我记得你说给孩子取名叫程嘉珞。”程熠一边说一边给她穿鞋。
“我们还说了很多好不好!”江初瑜再也忍不住帮他回想。
那天,他们说了很多很多个话题。
最后那个话题,是她铺垫了一整晚,终于引入的。
“程熠,你还觉得我们不能结婚吗?”
她不知道程熠当时有没有喝多,他只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就笑。
“哎呀,我就想想嘛,想想还不行吗,就说如果,我们要是结婚了,就生个女儿好不好?”
“女儿?”程熠问。
“是呀,女儿贴心,我想有个自己的小棉袄。”江初瑜鼓了鼓腮帮子。
“我们取个名字好不好,要是以后我们真的结婚了,生了个女儿就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