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厚重的窗帘被吴晓彬慢慢地拉上了。
然后拉开。
窗外却只剩下那一树繁华的洋槐。
冉甜却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快乐:“卓思,爸爸的好朋友是美国著名的医学教授,他提议帮我开刀,^_^,即使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但我也不会放弃的。”
小冉跳了起来,欢喜地说:“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我去告诉叔叔婶婶!”
我握住冉甜的手,“你一定会回来的。”
冉甜微笑,把棕熊递过来,“这个,送给邱泽和你。”
呵呵,酷似冉甜的一对中年夫妇进来了——冉妈妈欣喜若狂,抱住冉甜,“我的小女儿啊。”
冉爸爸语调有些颤抖:“爸爸立刻就去安排,”爸爸,妈妈,不要哭了,多难为情啊。“冉甜笑靥如花,”呵呵,就是你们白发苍苍了,你们的小女儿冉甜也还要和你们待在一起呢,我还没有为妈妈煮过一次饭,为爸爸捶过一次背……这些,是不能欠到下辈子再还的。“
冉爸爸,冉妈妈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我朝冉甜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走出了病床。
第十五天,接到冉甜的越洋电话。
被医生宣判死刑的冉甜在大洋彼岸用沙哑的虚弱的声音说:“可以给你打电话了!”
在大街上,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我抱着邱泽又哭又笑!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流淌着。
又是一个晚上。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吴晓彬一个人无精打采地进来了,把自己扔进沙发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叔叔还没下班吗……嗯,泽还没来……李立勋和邱程都去哪了,连个人影都找不着……陈庆珍那臭丫头又在超市犹豫着要芥菜炒牛肉还是牛肉炒芥菜吧……”
我一边看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嗯……”
“唉,T-T,无聊透了!无聊透了!无聊透了!”这家伙毫无目的地重复着,“连森哲野也突然间不玩决斗了,呜。”
这一次我懒得理会他。
吴晓彬的眼睛咕噜咕噜地打量着我,T-T,他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了——三十六计,躲为上策。
我借口做题必须专注(暗示吴晓彬他太吵了),回自己房间了。
吴晓彬却跟进来,贼兮兮地望着我,“^_^,你可是泽名义上第一个女朋友呢。”
什么名义上第一个女朋友,呜——吴晓彬废话一箩筐:“泽爱你吗?^_^,什么是爱?就是那一种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的感觉,嗯,死去活来的懂不懂?”?-?,这家伙在玩什么诡计,我警惕起来了,谨慎地回答:“不懂,不过不想懂。”
“哈哈,你一定没尝过哪种滋味对不对?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吧?”
“才不是呢。》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