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升坊的人走在街面上,大骂悦来坊卑鄙下作,阴险狡诈。
庄姑娘一脸担忧。
她是赌术绝顶高手,心如止水是该有的修为,但现在却完全静不下心来,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比试,阿琥你可有信心?”随着两人关系的进一步升温,庄姑娘也不叫秦琥为小琥子了。
“全力以赴,剩下的就交给天意。”
水到绝处是风景,人到绝处是重生,都已经重生一次了,这最后一把,按天意也应该是劳资赢。
想到这里,秦琥豪气顿生,轻轻拉了下庄姑娘的手,这次美人倒也不躲开,被秦琥轻而易举的就抓到,只觉纤纤玉手,光滑细嫩,触之微凉。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拉了手,庄姑娘赧红满面,心砰砰直跳。
恰好大牛扭头往后瞧了过来,吓得美人赶紧挣脱开来。
“这厮胆子倒越来越大了。”大牛咧着嘴说道。
“梦月,你放心,蒋南初他们想要赢我,没那么容易。今天在悦来坊,他们使诈才侥幸赢下我们,明天在金粉楼可就容不得他们这般无耻行径咯。”私下里,秦琥也开始称呼庄姑娘为梦月。
“第一场,他们往我的茶杯里下药,第二场,也是各种使诈,你又怎知第三场他们不会照样使什么阴谋诡计呢?你的意思是金粉楼可以确保公平?”
秦琥摇了摇头,庄梦月赌术高明,心思细腻,但就是社会阅历太少了。
十六岁自鸿升坊开业,就一直呆在赌坊,甚少和外面接触,这也怪不得她。
“你可知仇浩天为何把第三场比试安排在金粉楼?金粉楼可是南京第一青楼哦。”秦琥眉飞色舞,特意把青楼二字拉得很长。
庄梦月听到青楼二字,眼神有些不自然,低声说道:“看你的表情,好像对金粉楼很感兴趣,老实交代,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去这种地方?”
秦琥正想说,我才十八岁刚成年,后面想想,在古代普遍十六七岁就娶妻生子,十八岁当爹的一大把,只得说道:“我就是个赌坊小二,又忙又没有银子,如何去得了那种地方。”
“听说金粉楼里的头牌沈瑶琴长得国色天香,诗词歌赋无不精通,琴棋书画信手拈来,南京城里仰慕她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说不定你见到她后,也会和其他男人那样,被迷得神魂颠倒。”庄梦月幽幽说道。
“梦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虽做不到如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但也不是那种见一个喜欢一个的滥情之人。”秦琥无比真诚地说道:“再说了,你本就如天上的仙子般好看,那个什么沈瑶琴又如何能和相比?你不嫌弃我是罪臣之子,赌坊小二,愿意和我在一起,是我秦琥的福气。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庄梦月看了眼身边的秦琥,低声吟道,眼角含春笑意盈盈,看不够的妩媚动人,化不开的你情我浓。
“酸,真他娘的酸,劳资的牙齿都快酸掉了。直接说我的眼里只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一生一世想拥有你不就得了,搞甚么文邹邹的。”
看着口无遮拦的大牛,秦琥真想一脚踹在他的牛屁股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庄梦月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站进去。
“小琥子,我说你小子现在是春风得意,要抱得美人归了,小心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哦。”周博头话刚出口,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打自己两个耳光,:“呸呸呸,瞧我这张乌鸦嘴,小琥子别介意,你是我们赌坊的第一福将,自当是情场赌场皆得意。”
“小琥子你可隐藏够深,拥有绝世赌术,却甘愿当个赌坊小二,连我老田头都被你骗了。我不管,等你明天比完后,得连请我们喝三场酒。第一场自是庆功酒,恭喜获得比试胜利;第二场就是喜庆酒,正如周博头说的,抱的美人归。第三场嘛。。。。。。”嗜酒如命的田博头扰着头,一时想不起来还有什么理由。
“是这厮欺骗了我们,伤害我们的感情。”大牛替田博头说道。
不知为何,现在秦琥看到大牛,总有一种打人的冲动。
“对对对,伤害了我们的感情,第三场就是赔罪酒。”田博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