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唯一不明所以的就是斯内普,哪怕面前的金发男人如何的魅力惊人,湛蓝的眼珠和菲奥娜一样的清澈动人,只凭这故作殷勤的表现,都无一不彰显了此人或许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也许是草包也未可知,吉罗德?洛哈特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揽住菲奥娜的肩膀,把她往身后带了带。这么一番动作下来,菲奥娜倒是知道格林德沃在打什么主意,便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不过这般“眉目传情”落在有心人眼里就不是滋味了,况且还有人火上浇油。
格林德沃仿佛才发现已经杵了半天的斯内普一样,脸上挂满惊奇:“我真是太失礼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声名斐然的斯内普教授。”
又自来熟地抓住对方的手热情地狠握一番:“记得前两年,我经常在瓶瓶罐罐上见到您的肖像,十分地仰慕,您和那些魔药材料真是极其的相衬。”
斯内普暗忖,哪怕这人词不达意、有失礼节,可这牢牢掐住自己的“握手”是怎么回事?对方的挑衅是显而易见了,他皱着眉头回看菲奥娜,手上也用力地握回去。
没想到,对方却突然松了手,让斯内普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懊恼。
格林德沃扬起得意洋洋地笑容:“您可以称呼我为盖勒特?G,鄙人算得上是菲奥娜的远房亲戚。您一定听说过菲奥娜和费尔南多的关系,他是她祖父的妻弟的姑妈的外甥的远房表姐的丈夫……”
斯内普的脸色难看起来。
格林德沃好心地停顿了下,又补充到:“我也是这高贵的亲缘血统中的一环。”他的头又转向菲奥娜:“我可以和你单独聊会儿吗?”
菲奥娜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她挽起格林德沃的胳膊,像余下的两人告退,进到隔壁的小会客室去了。
路德维希拈拈胡子,感觉身边这位的冷气都快将外边的湖冻得结冰了,就赶紧招呼斯内普和他去了另一间壁炉燃得正旺的客厅,一边还耐心地开导。
“盖勒特可是来自大家的资深贵族,更是菲奥娜名正言顺的亲戚,你大可不必在意,也不必担心。”
斯内普少见地迟疑:“他的来头……”
“你看出来了?放心大胆地猜吧,叫盖勒特的贵族实在不多,或许就是你想的那一个。”
斯内普沉默了,他并非不敢得出答案,只是他对邓布利多一向信服,校长又怎么可能让与这个姓氏有关的人进入霍格沃兹呢?还是老卡卡洛夫太有能耐,竟然能够勾引如此显赫家族的女性与他情交生子?
多想无益,斯内普停止了某些自己认为不恰当的猜测。他相信邓布利多的手段,也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
……
格林德沃关上门,就一改脸上的微笑表情,凝重地问:“邓布利多的手……”
“他发现了伏地魔的秘密,冈特家的戒指就是其中一个魂器。只可惜,邓布利多并不是圣人,不能抵挡所有的诱惑。”
“那么他是必死无疑了?”
菲奥娜冷笑一声:“人不走到这一步,往往没有办法看清自己究竟要什么,可到底邓布利多有副硬心肠,只要能利用的,哪怕是自己的命也行。”
格林德沃闭了闭眼:“在我的记忆中,他并非是这样的人。”
菲奥娜冷酷地点醒他:“那都快过去一百年了,足以让一个人变得你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似乎又有点不忍:“不过,格林德沃,相信我对你的承诺,邓布利多会如愿以偿的,而我……我也希望你从此不再孤独。即使霍亨索伦比纽蒙迦德好上百倍,也太过冷清了。”
“你这是要脱离我了?我明白,女生外向,可是你怎么就能看上这么个阴沉无聊的老男人,啧啧,还是个混血……”
“格林德沃,闭嘴!”
黑魔王难得显出无力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再纠缠这个问题,反而建议道:“找个时间告诉他你的身份,入赘格林德沃家是他的荣幸。如果你能多生几个孩子,我也不介意让其中一个姓普林斯,斯内普这样的麻瓜名字还是算了。”
……
路德维希和斯内普惊讶地听到城堡某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老管家处变不惊地来禀报说是两位客人对问题探讨的比较激烈,会客室的窗子已经一路飞到湖里去了,门也只剩半边。
不消一刻,菲奥娜头发凌乱地握着魔杖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落在自己身上疑惑的目光,故作冷静地回答:“盖勒特他身体不便,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