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长安县县衙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在这平静中,一些人却有了议论的话题,那就是信任的法曹县尉,段简,在孟大义跟乔忠的联合打压下,彻底完败,跟以前的一些县尉一样,彻底沦为了一个傀儡。『『Ω『文学『迷WwㄟW.*WenXUEMi.COM
对于这种情况,那些原本还想要看一番热闹,希望段简跟孟大义来一场龙争虎斗的人们,可是大失所望。只是,这种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这一天早上,段简刚刚来到长安县县衙,就被一个仆役带到了县令的公房中,到了之后,段简就看到除了县令萧逸,县丞孟大义等整个长安县所有有品级的官员已经全部到了,都在那里静静的做着,只是,其中的气氛却让人有些压抑。
看到这里,段简心知肚明,他知道,自己谋划数日的事情,在今天终于酵了。
“某见过诸位。”段简进来之后,只是像县令萧逸行礼,而后像大家打一声招呼,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段简进来,孟大义此时却没有了往日那和气的神情,眼中散出仿佛刀子一样凌厉的神情,对于孟大义的神情,段简却毫无感觉,而是脸色平静的坐在那里,跟周围的人打起了招呼。
“马县尉,不知道今日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将我们都着急了起来,莫非生了什么大事不成。”段简像身边的仓曹县尉问道。
这个仓曹县尉姓马,名链,平时在长安县可谓是人缘最好之人,同时消息也非常灵通,混的可谓是如鱼得水。
听到段简的问话,马链也没有嫌弃段简毫无权利,而是满脸得意的说道“老弟,这你都不知道,这次可是出大事了,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我们整个长安县上下,恐怕都要受罚呀!”
“啊”段简顿时装出吃惊的样子,接着问道“马县尉,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如此眼中,莫非有江洋大盗进入了那个高官的府邸,人家找上我们长安县了。”
“哎,那算什么,再说了,如果真的是高官出事的话,他们也应该是找金吾卫的麻烦,根本与我们无关,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上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御史突然出门弹劾我们长安县,说我们长安县县衙管理混乱,毫无法度,居然有人在衙门里面公然赌博,陛下听了弹劾之后,非常愤怒,当场就将明府给训斥了一番,而后让明府尽快改善,否则的话,恐怕就要让御史前来处理了,你说,这件事大不大。”马链得意的说道。
就在段简跟马链小声议论的时候,县令萧逸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只是,这个平时看起来颇为有风度的名门子弟,此时却有些狼狈不堪,众人向他行礼之后,萧逸摆摆手让众人落座,随即就说道“诸位同僚,某自来到这长安县也有两年了,这两年多累诸位同僚的相助,也算太平无事,原本某以为可以跟诸位同僚善始善终,却没有想到,却出了如此一件让人不堪的事情,实在是让某惭愧不已,今日将诸位找来,就是想要听听诸位的意见。”
听到县令萧逸的话,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不语,而是将眼睛悄悄的往孟大义的身上撇去,孟大义这些年,身为长安县里面的无冕之王,可谓是大权在握,平时有什么好事,都是他占优势,现在,出事了,当然也应该找他,再说了,这些人平时也都是以孟大义马是瞻,现在他不说话,谁敢随意胡言,那不是找死吗?
看到众人的样子,县令萧逸也盯着孟大义身上,只是,萧逸看着孟大义身上的目光不是恳请,而是带着仇恨,毕竟,身为一县之长,即使是长安县这种权利不大的县,那也是土皇帝,按理来说,在这长安县,他才是老大,可这孟大义仗着自己的资格跟手段,硬生生的将他变成了一个傀儡,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解不开的大仇。
原本萧逸也就打算这样过了,在这里混几年,然后道别处任职也行了,可现在,却出现了这么一个情况,居然被御史弹劾,还被皇帝给当庭训斥了,这对他以后的仕途可是致命的,你说他能不恼火吗,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断了自己的仕途,可比杀了自己父母都要严重的罪责。
对于萧逸的态度,孟大义心知肚明,他能够从一个小小的录事,到现在的县丞,最重要的就是识时务,懂得进退之道,今天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肯定会引起萧逸对他的仇恨,虽然,他在长安县能够掌控大局,可萧逸是什么人,江南萧家子弟,虽然萧家不如五姓七望有名气,可在整个江南,萧家那就是上等贵族,许多地方萧家的话,比圣旨都管用,如果萧逸真的要狠下心对付他,他即使有武承嗣撑腰,也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更重要的是,武承嗣也不一定会为他撑腰的。
“嗯,此事确实太过于重大,这也是某平时过于放纵他们了,导致现在惹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只是,按理来说,这聚赌之人乃是衙役跟差人,应该是属于法曹管理的,不凡,你来说说,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孟大义话头一转,突然将矛头对向了段简。
果然,孟大义的话一说完,众人又将目光看到了段简身上,对于孟大义的心思,段简早就已经有了准备,随即脸上装出一副苦涩的神情,对众人说道“明府,孟县丞诸位同僚,这可是在是为难某了,某刚到这长安县才短短几日,连情况都还没有摸清楚,再说了,当初某可是因为衙役赌博的事情训斥过乔忠等人的,没想到他们依旧屡教不改,居然给我们长安县惹出了如此大祸,明府放心,下去后,某一定对他们严惩不贷。”只是,说话的时候,段简的眼睛却一直向孟大义瞟,就像是因为心虚而在征求他的意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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