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话—说完,新荷立即闭上眼,不看也不听的钻回被窝,隔绝了他那含着深浓情感的目光。
“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守着你,就算只是一天、两天,我也心甘情愿,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眼见躲在背窝里的新荷一动也不动,席幕城也不转身离开,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守护着她。
“妈咪……”寂静的病房响起孩子兴奋的叫声,在新荷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一个小巧灵活的身子已经扑进她的怀中。
她紧紧的拥着瀚瀚,总觉得仿佛已经几个世纪不曾见过自己疼入心坎里的孩子了。
“我很想你,你为什么都不回家?”用力的汲取着母亲身上的芳香,瀚瀚笑巧的脸上有着满足的笑容,可是仍不忘埋怨道。
“妈咪生病了,所以不能回家。”爱怜的轻抚着孩子的短发,新荷稍稍拉开母子之间的距离,然后仔细的打量着瀚瀚的全身上下。
看着他那一如以前的纯真笑靥,新荷真诚的向邵雅君道谢,“席伯母,谢谢您帮我照顾瀚瀚。”
“她也是我的孙子不是吗?”这几天来她和瀚瀚两个祖孙早就培养出浓厚的亲情,对于新荷独自一人能将孩子教导得这么好,她亦是由衷的感激。
拉着瀚瀚的手,新荷的心里回荡着一股子奇怪的感觉,直到瀚瀚身上那席雪白的小西装映入眼帘,她才猛地恍然大悟。
以往她总是让孩子穿着得简便舒适,几乎没让他穿过这么正式的服装,所以才会让她这么不习惯。
“瀚瀚,等会儿奶奶要带你去哪啊!怎么穿得这么帅呢?”以为邵雅君要带瀚瀚出门,才会将儿子打扮得这么正式,于是她便随口问道。
“妈咪,奶奶说我们是要去参加婚礼。”天真的孩子心头总是藏不住秘密,他没见着奶奶的挤眉弄眼,骄傲的对妈咪说道。
“喔!”新荷应喝了一声,压根也没起疑,难怪就连邵雅君也是盛装打扮,原来是要去参加婚礼啊!
站在一旁的邵雅君看着新荷一点怀疑都没有,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下,但却又忍不住的旁敲侧击了起来。
“新荷,现在幕城已经知道你的病了,你有什么打算?”
丝毫没有犹豫的,新荷就回答道:“在最短的时间内出院,然后回台湾。”
“什么?你还要回台湾。”一听到新荷的答案,邵雅君也忍不住的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是啊!”理所当然的答道,除了这个选择之外,她不以为自已还有什么别的选择。“我想回台湾,就算要死,我也想要死在自己的故乡。”
邵雅君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已然传来席幕城坚定的声音,不一会儿他那高大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是不可能的!除了我的身边之外,你哪里也不能去。”
不想再和席幕城争论这个问题,新荷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里,一如过去几天一样。
她怕自己一见到他就会变得脆弱,然后沉沦在他痴傻的爱意之中。
可是这一次,席幕城可不容许新荷继续逃避下去,他几个大踏步的上前,一把掀开了被新荷紧抓着的被单,然后在她的唇畔上烙下一记轻吻。
一吻既罢,他强硬的以巨掌温柔的固定着新荷的头部,让她的眸子对上他的,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哪里也不能去。”
“你没有那个权利。”闪不开、躲不掉,新荷只好被迫望着他。
“今天以后,我便有这个权利,因为你会成为我的妻子,而我则会成为你的天地,我在这儿立誓要永远守护着你。”
“你说什么?”难以接受和消化他的话语,新荷转头求助于邵雅君,“伯母,您劝劝他,要他不要这么固执,我和他是不会有什么永远的,何必呢?”
怎知她的求助却没有获得任何正面的回应,只见邵雅君笑意盈盈的反而劝着新荷。
“新荷,嫁给我儿子有什么不好的,他人又长得帅、身价又不凡,更何况他还有一颗深爱你的心。”
极尽所能的推销着自己的儿子,顿悟之后的邵雅君和以前那个眼睛长着头顶上的贵妇人有着极大的不同。
“伯母……”孤立无援的新荷挫败的低喊了一声,然后这才哀伤的说道:“您明知道我和他永远不会有什么永远的,你们又何必这么做呢?”
“谁说不会有什么永远?”一句娇斥自门口传来,声音的主人正是大老远从台湾赶来的若亚。“你要有信心,像席幕城这样的好男人现在这个社会上可是不多了。”
随着若亚的出现,刑奕磷、龙峻涛、甯甯、水月,还有方以塑全都鱼贯似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着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祝福的笑容,而且全都盛装打扮出现,新荷的心里在转瞬间敲响了警钟。
“你们怎么会全都来了?”她狐疑的问道。
“新荷姐,我们是来参加你的婚礼的!”甯甯兴奋的大叫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新荷脸上凝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