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们一直都未能生下孩子,”伊芙琳伤感地道,“都这么多年了,本以为谁都不会再生孩子,没想到你破了先例。”
&esp;&esp;“是我幸运。”她谦卑地道。
&esp;&esp;前三世的遭遇让她面对上位者养成了说话客气的习惯。伊芙琳虽在明面上的地位比她低,但她是后来者,论资排辈的话是排在后面。
&esp;&esp;伊芙琳见她一直这么客气,还有些意外,“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esp;&esp;哪个刚上位的王妃或情人不是嚣张跋扈或意气风发、风光十足,但她却态度谦卑,说话有礼,还有种生怕惹怒上位者的小心翼翼。
&esp;&esp;说实话,伊芙琳很满意,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离开了。
&esp;&esp;伊芙琳无疑是个高情商的女子,一方面毫不掩饰自己的嫉羡,让她明白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让她放下心来;另一方面又对她有说有笑,显示有意交好,不欲为敌。
&esp;&esp;至于是不是真的如此,就不好说了。
&esp;&esp;“你可真有本事,”一道阴阳怪气的冷笑从她背后传来,“离开安希伦王转头就投入希律亚王的怀抱,平民女子能做成像你这样,还真是不简单了。”
&esp;&esp;转身便看到华丽银色袍服的小狼狗。他似乎比两年前更帅了,皮肤状态看起来特别好,透着莹润泛泽的光,估计过得还不错。
&esp;&esp;他的紫蓝眼睛依旧隐透暗金,还透着冷嘲与讽刺。
&esp;&esp;“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你。”她冷冷道。
&esp;&esp;话说当日就是因为知道他并非真正的主线,她才失控当场大哭,被当作哭灵人赶进了陵墓。
&esp;&esp;“是吗?”他冷笑得更厉害,“我帮你勾搭希律亚王了?”
&esp;&esp;她不想多理他,“没错,就是你牵的线。”
&esp;&esp;他颇为恼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帮你牵过线?”
&esp;&esp;“就是与你有关!”她毫不客气地怒瞪一眼,就要离去,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对了,问你一件事,你知道这座城堡有几道门吗?”
&esp;&esp;他的眼睛透着深沉,“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可以去问你的侍女们,她们肯定知道。”
&esp;&esp;“可我不想问。”一旦问了,希律亚不就知道了吗?
&esp;&esp;“你自己去打听吧。”他的语气更冷,嘲弄之意更浓。
&esp;&esp;她冷着脸转身就走,却又听到他在身后悠悠地道:“看在你给我递过银票的份儿上,我可以告诉你,有六道门,东南西北各一道,东南角和西北角各一道,正东门是大门,南门、西门和北门是侧门,东南角和西北角的门是小门,是专供侍女、侍从、卫兵和其他人等出入的地方。”
&esp;&esp;她的身子僵了僵,“谢谢。”
&esp;&esp;他的下一句话更是语出惊人,“若你还想知道什么地道和暗门的话,就得拿更有价值的东西跟我换。”
&esp;&esp;“你……”她猛然回头。
&esp;&esp;他笑得暧昧痞气,“你是不是就是靠这种你追我逃的游戏勾搭上了这两个男人?以前安希伦王满大陆找你,还乐此不彼,不得不说你这女人还是有几分本事,把男人的心思都拿捏得紧紧的。”
&esp;&esp;“……”
&esp;&esp;她怒而离去,他笑得更开心。
&esp;&esp;似乎惹怒她是他一件极有趣的乐事。
&esp;&esp;水晶灯火照不到的微暗处,华贵银蓝长袍的安希伦站在镶嵌珍珠的圆柱旁,手腕上的黄金镶钻腕带泛着金色炫光。
&esp;&esp;“给我查,她是怎么认识赫帕亚的王子的。”他的眼睛深若无边海洋,透出深寒的细碎冷光。
&esp;&esp;“是。”精明能干的随从被他身上冷气怵了一下,才领命而去。
&esp;&esp;“这海心王妃怎么四处勾搭?”随从心里埋怨,“居然跟赫帕亚的王子打情骂俏,苦了他们这些做随从的少不得又要打听一番。”
&esp;&esp;远远地,海心依稀看到了一身华服的伊麦伯,眼睛一亮,正要过去打招呼,一道异常高大的华袍身影挡在她面前。
&esp;&esp;“我的爱,跟我一起去见皇祖母吧。”希律亚极致英俊面容出现在水晶灯火下,光彩耀目,迷魅动人。
&esp;&esp;“哦。”她微微踮脚,想看下是不是伊麦伯,可希律亚转身时的背影恰恰遮住了她的视线。
&esp;&esp;只得放弃,乖乖跟在希律亚身后。
&esp;&esp;原本走得慢,可希律亚从后伸出一只手,将她轻轻一拉,便将她拉入怀中,揽着她往前走。
&esp;&esp;不知为何,她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
&esp;&esp;富丽堂皇的金粉宫室内,雍容华贵的皇祖母温柔地看着摇篮里的小婴儿,眼睛泛着柔和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