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申皓隐隐能听出孔文上说话声打着颤,停顿了一会儿也没有出声,只是长长叹了口气,随即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破破烂烂的手机,点了点屏幕,递给孔文山。
是一张宗檩的照片。
“人在他手里,你认识吗”
孔文山定了定神,看着照片里的男人,心也跟着紧了紧。
“宗檩”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似是早有怀疑。
一年以前,安然突然不再联络孔文山,例行的身体检查与定期治疗全都取消了,保守治疗的辅助药物全靠孔文山死缠烂打的硬寄,这让他很是焦心。
他曾查过安然的行踪,偷摸着去看她,好几次都遇上了安然和一个男人一起交谈。
孔文山担心之余,选择了默不作声。
焦心的日子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惊心。
安氏爆发恶劣丑闻,急转直下。
退市后破产转让,一天之内,偌大的集团就被吃抹干净。那天,光彩照人的鼎文集团的董事长,正是那个男人。
对孔文山而言,宗檩,绝不陌生。
“安然到底在哪,她怎么样了,你有没有。。。。”
孔文山很是急切
“她那是得罪了人,情况很糟”
“对了,她是不是有什么基础病,从病症看起来,她的身体状况很差,总觉得不太对劲。”
申皓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孔文山的问话,有些绕话,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意思。
“她。。。。。她。”
孔文山想也不敢想,说也不能说。他跟随安然三年五载,比谁都了解,比谁都清楚。
只是安然真诚的期愿他与她一同沉默不语,缄口不言。
他就那样痴痴地望着那朵花,在她心尖上慢慢凋敝,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
碰不得,摸不到。
唯有自己的心脏宛若刀割。
“不说就不说罢”
“你别问了,也别指望。谁也救不了她,活一天就受一天罪。”
申皓扯下了平日里嬉笑惹人的面皮,只剩下阴沉和冰冷。
他的每一句话都伤人心,干脆的不得了。
孔文山抿了抿唇,心在胸腔里疼的直哭,可即使这样,他也完全理解申皓的顾虑。
“阿皓,我知道你的难处,我知道的。
“可我不能就这么一无所知,直到等来她的死讯。我欠她太多了。。。。。。”
知道归知道,孔文山终究是放不下。
再清醒的人,也有随心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