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扶苏见了韩川等人混进郯县县城时的装扮,一定会惊坏的,此时的韩川,哪里还有一丝大秦应龙军统军将领的威风,活脱脱就是一名乞丐嘛,再看韩川的穿着,不少真正的流民都要比韩川等人好上一些。
破破烂烂的衣着,满脸污垢,头发乱得都快要盖住他们的脸了,最膈应人的是韩川走路时还拄着一根树枝,一瘸一拐的。
经过了南越战争的洗礼,应龙军化妆潜入的技术已经趋于完美了,此番他们之所以要将自己弄得脏乱不堪,就是为了更好的潜入郯县,因为城门吏或者守城的士卒是不会去为难一名脏兮兮的乞丐的,无论是压榨钱财,还是搜查秦国奸细,都与一名穷酸的乞丐扯不上关系。
混迹在流民中的除了扮作乞丐的韩川等人以外,还有几十名扮作百姓的应龙军士卒,他们拉着几辆破旧的粪车,韩川等人的武器就藏在这些粪车底下的隔板中。
当几名守城士卒闻到粪车散发出来的恶臭后,立马躲得远远的,捂着鼻子连忙放这些乞丐与粪车进了郯县县城。
连续几日,陆陆续续又有扮作流民与乞丐的应龙军士卒混进了郯县县城。
几日之后,十几名应龙军将领在郯县城郊一处破败的民居碰头了,这里原来是有住户的,只因这家人实在负担不起繁重的赋税,偷偷地逃往了秦地,如今在河西叔孙通治下安家。
此刻若是有郯县士卒盘查到此处,也不会有所怀疑的,毕竟一群乞丐的聚会,是不会引起注意的。
等众人聚齐后,韩川看着一众“乞丐”率先开口了。
“诸位,不知你们打探出了什么消息?”
“禀韩将军,如今这赵高跋扈的很,出门都有上千士卒护卫,除了宫中跟自己府中,这赵高很少在街头露面,恐怕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一名年轻的骁将无奈地说道。
“那他的女婿阎乐呢?”
“要想抓到此人倒是不难,此人在这城中偷偷养了一房小妾,而且这小妾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只要顺着这条线,抓住这阎乐应该不难。”另一名骁将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韩川。
“那阎乐对这这小妾与幼子如何?”韩川追问道。
“禀将军,这阎乐虽说是赵高的女婿,但是在家中全无地位,他的妻室原为宫中的侍女,只因认了赵高为父,跟着赵高改成了赵氏,这才在宫中有了一些地位,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货,原先跟一名胡亥的侍卫私通,之后又被赵高赐给了阎乐,因为有赵高撑腰,这女的跋扈得很,动辄就打骂阎乐,所以这阎乐只敢偷偷地在外面养妾。”
“这倒是稀奇事儿!”
听了骁将所说,韩川都有些同情这个阎乐了,笑着感慨道。
等韩川说完,这名骁将又继续开口了:
“不知什么原因,这个悍妇竟然没有给阎乐生个一儿半女,由于这个缘由,阎乐就背着这个悍妇在外面偷偷养了一房小妾,不出一年,这个小妾就给阎乐生了一个儿子,阎乐自然对这个小妾与幼子疼爱有加……”
“哈哈,我有主意了。”
不等这名骁将说完,韩川兴奋地说道。
“韩将军,你的意思是要拿阎乐的小妾与幼子做文章?”这名骁将一知半解地问道。
“嗯”韩川笑着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