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番笑闹也没刻意压低音量,旁边馄饨摊的叔哥儿听的是一清二楚。
他笑着把这一段讲给一直在忙的自家夫君,然后开始忆往昔,“这两人可比咱们年轻的时候有意思,那时候咱们哪敢在街上这样,成了亲走在街上牵个手都不好意思。”
忙着煮馄饨的汉子,看了一眼靠在一起的裴铮和白陶,“咱们现在可以这样,要不你娶我?我不要彩礼。”
汉子也知道,因为自己年轻的时候脸皮薄,没给夫郎说过什么动听的话,也就这几年开始做生意,脸皮渐渐厚了,见识的人多了,才开始尝试改变。
叔哥儿哭笑不得的打了一下汉子,“净胡闹,也不看看多大岁数了。”
汉子停下手里的活,一脸认真,“我夫郎看起来可年轻了,前两日你和孩子一起去买东西,不是还有人说你们是兄弟吗?”
叔哥儿有些脸红,他没接话,扭头给客人端馄饨,但这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
白陶卖完面包准备收摊时,一眼就瞧见虎子拽着自家阿父,兴奋的往这边跑。
“完了,咱没留面包。”白陶今日没打算去拜访陆恒,也就没有提前预留。
已经给白陶取好字的裴铮,可就等着这人来,他利索的把东西收好,“没事,既然你们结为兄弟,就不必在乎这些虚礼。”
虎子看见裴铮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丢下自家阿父,直直的跑向裴铮,然后在裴铮面前站定,“师傅!”
裴铮提背篓手一顿,扭头看着虎子,“你喊错了。”
白陶看虎子满脸通红,脑袋上还在滴汗,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递过去,“你什么时候偷偷拜的师?铮哥本人都不知道。”
“谢谢师母!”虎子接过帕子先把快滴入眼睛的汗擦了。
白陶被这声洪亮的师母吓一跳,嘴角抽搐的看着“姗姗来迟”的陆恒,“陆哥,你这都教了虎子些什么?”
陆恒颇为无奈的把过分激动的虎子拉到身边,“这傻小子不是一直闹着要拜裴铮为师,然后跟着他学武嘛,我就说,他只要坚持这几日练武时间是以前的两倍,我就带他来拜师,这不,今日就来了。”
虎子平日的训练量,对一个7岁的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陆恒这么说显然是让他知难而退。
哪知道虎子愣是坚持下来了,今日这最后一天,虎子知道白陶和裴铮上午会来卖面包,更是刚过五更天就爬起来训练,硬生生赶在白陶他们回村前完成了练习任务。
陆恒看自家儿子这个样子,知道他是真的很想拜裴铮为师,也没出尔反尔,带着人就来了。
但事先跟自家儿子说好了,要是对方拒绝他也没办法。
白陶听后一脸复杂的看着脑袋还在冒汗的虎子,“你是觉得武学堂里的夫子都没有你铮叔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