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进屋去拿大簸箕,“那兰婶中午留下来吃饭吧,反正张叔中午也在这儿吃饭,下午咱们还能一起去掰笋子。”
兰婶怕白陶说给钱,也就应下了,“行,正好我一个人也懒得弄东西吃。”
晌午吃午饭时,最积极的就数虎子和二柱他们,同样被叫来吃午饭的宋以安来到院里时,虎子已经端着开吃了。
宋以安看他吃的腮帮子鼓鼓的,有些好笑的跟白陶告状,“还没到饭点儿,虎子抓耳挠腮的就已经坐不住了。我放学二字话音刚落,这小子人都已经溜出学堂了。”
白陶把自己碗里的猪脚夹给裴铮,“虎子喜欢吃我做的饭,早上要不是我看着,估计又得吃撑。”
裴铮看着自己碗里快冒尖儿的肉,忍不住轻声笑,抬手把软糯的猪皮分给白陶。
他知道白陶爱吃这个,就像白陶知道他爱啃骨头一样。
宋以安看着吃饭都腻腻歪歪的两人,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找大牛,心里却忍不住的骂骂咧咧。
铮哥这人也太狗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嫌弃白陶筷子上的口水,现在倒是好,瞧那样子是巴不得直接用白陶的筷子吃饭。
结果他刚找到大牛,就看见对方在和清哥儿的大哥说说笑笑。
得,看来他只能去找小孩子玩了。
——
扩建房子用了五六日,白陶在这几日里囤了不少水竹笋和蕨菜,晒得满院子都是。
晒干后也按照和林寻的约定,各拿了一半给的他。
毕竟每日下午两个孩子都跟着一起去掰笋子,回来后还跟着一起处理,理应有他们的一半。
兰婶这几日也索性都在白陶这儿吃的午饭,但她愣是没有表现出一点儿知道两人关系的迹象。
有时候看着白陶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试探,都忍不住偷乐,暗想这孩子也是个不怎么能藏住心事的人。
要说这几日里,唯一比较郁闷的就属虎子。
他第一日的课业就如同之前在镇上一样,草草的写了交上去,本以为大家都和他一样,结果恰恰相反。
所有人纸上的字都工工整整,就算有的孩子写的不好,但那也是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写的。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宋以安抽他起来背诵昨日要求背的千字文段落。
他磕磕巴巴愣是没背清楚。
然后他就被宋以安不留情面的当着几十个孩子的面批评了,还让他自己好好看看自己和别人课业之间的差距。
于是他发现不论宋以安点的是谁,大家都能好好的把昨日所学的东西背下来。
下学后虎子就被罚抄三遍昨日的课业。
然后虎子就茫然了,这跟他以前待的武学堂截然不同。
武学堂的孩子大多都跟他一样应付了事,夫子让背的东西,他们也从来不背,事后顶多被说两句,哪经历过罚抄?
结果中午吃饭裴铮听了这事后,直接让虎子下午的训练量连带着罚抄全部翻了一番。
那天晚上,三更天虎子都还点着油灯在抄写千字文,更恐怖的是,第2日早上依旧同样的时间点被拉起来扎马步。
白陶也开始每天晚上检查虎子的课业,以防再出现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