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境内,还把这些事情全都忘记了?
低下头,弦月左思右想,想从脑袋里挤出一些关于段如风所说的事情来,可想了半天,亦是徒劳。他与刚醒来的那时一样,丝毫记不起之前的事情,脑海中的记忆,全都是在被救起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
楚云绝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问到,“你能想起一些什么吗?”弦月自被他救起之后就完全失去了记忆,当时他伤得那么重,全凭一口气硬撑到那里,被他带回去之后,足足躺了一个月才完全康复,可他的记忆在这四年来都没恢复过来,后来他索性也不再去想了。这四年来,他都顶着弦月的名号,随他为残月宫做事,在众人眼中,他就是残月宫尊主弦月。
如今看来,他必是这南楚被人陷害而失踪的皇子了,真是没想到。弦月竟然会是南楚的皇子,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紧皱眉头,弦月用力的摇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也不是什么皇子,我就是我,就是弦月。”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会是段如风的哥哥,会是南楚的皇子,这样滑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相信!
“弦月?”惊呼一声,段如风蹙眉看着他,“你说残月宫尊主弦月?那楚公子又是谁?”能让残月宫尊主弦月紧跟的人,天底下恐怕没有几个,能够叫得出名号来的,只有残月宫的宫主残月了。这么看来,楚云绝正是那带领残月宫在短短几年内迅速崛起的江湖大派残月宫的宫主了。
楚云绝稍稍迟疑,赶紧说到,“残月宫的一个大顾客罢了。”他的身份不能被揭穿,不然会为楚家带去横祸。
弦月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故作冷静,沉声说到。“他是谁,你不必多问。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们后会无期。”
“皇兄!”段如风赶紧伸手拦住了他,“此次前来,我就是接皇兄回宫的,皇兄还是跟我回去吧!”父皇对皇兄的疼爱超过任何一个子女,这次要是看到皇兄重返南楚,肯定会高兴坏的。
“回宫?”剑眉一挑,弦月笑得森冷,“我想皇子殿下是搞错了吧,试问我这残月宫尊主以何身份跟你回宫?我也不承认我是你所说的那个皇子,我为何要随你回你那什么破皇宫!”一向冷静的他,此刻也无法再镇定下去。
“我说你是你就是,更何况你一定比我清楚,难道你肩上没有那个小伤疤吗?你右耳背后的痣不就在这里吗?”心急之下,段如风也顾不得什么了。
“哼,简直是胡说八道,你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就算不客气我也不会让开。”注视着弦月的眼睛,他郑重的说到,“皇兄,随我回宫好吗?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失忆症,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无聊之极,让开。”大喝一声,他一把将段如风推开,却被段如风反手缠住,“皇兄,这外边都是我的人,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侧头,弦月冷冷一笑。
“如风不会威胁皇兄,可你必须跟我回去。”
“凭什么?”他轻而易举的挣脱了段如风的手,冷声说到,“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那个老皇帝,不要忘了,他可是我们景龙人心头的一根大刺。”
“什么你们景龙人,你是南楚人,堂堂南楚太子段齐宵,我不准你说这种大道不道的话。”大怒之下,段如风也没了往日的气度。
“狗屁不通。”冷冷看了段如风一眼,他转身就要往外走。今日他想走,谁也拦不住。
“难道你不救他们了?”大喝一声,段如风厉声说到,“照你们所说,他二人是你们残月宫的大金主,你就这样走了,连你们的金主都不救了吗?”
背对着段如风,他冷哼一声,“性命跟钱财相比,当然是性命比较重要,楚公子多少钱也换不来我的性命,此刻我也只好对不住他们了,他们给的银子,我会分文不少的退回去。”为了混淆段如风的视听,他只好这样说,只要今日摆脱了他们,他日他自会再找机会将他们带走。
楚云绝看着他的背影,沉声说到,“想不到残月宫办事那么不牢靠,连一点江湖规矩都不讲,真是瞎了我楚某人的眼了。”
“楚公子见谅,江湖中人就是这般,试问我为何要为了一点银子丢了自己的性命,至于你们的情况,我会如实转告委托之人,告辞。”说罢,他提脚就要离开。
“慢着!”段如风冷声叫住他,“你今日不随我回去,他日我就派兵剿灭残月宫。他们二人的性命你可以不顾。但残月宫帮众的性命,你总要顾及到。”
“那你就试试。”冷哼一声,他打开了房门。
“陪我去见一个人可好,如果见到她之后你还想离开,那我也不拦你。”为今之计。只有带他去见那人了,能拖一时算一时,到时再另做打算。
“什么人?”侧着身体,他连头也不曾转过去。“若是叫我去见你们那皇帝,我是断不会去的。”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他一字一句,说得真真切切。
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