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冷着脸试图推开那只作恶的手,却被用力一捏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僵了片刻等得痛意过去,却只是冷声道:“三次了,让我睡。”
陈锐吮着他的耳垂,果然感到他的身子一颤手中的物件再次硬了起来,不由笑答:“你的小东西可不是这么说的。”
话中毫不掩饰的戏谑与自得让人愤恨,韩珍压下满腹热意,咬牙道:“宫主迟迟不肯亲身上阵,可是……有疾?”
陈锐闻言双眉一挑,邪笑道:“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看着情人在身下癫狂迷乱远比追求自身快活更令人满足。”
韩珍冷哼一声,突然用力一拧竟翻身将陈锐压在身下。情势突变,陈锐略微惊诧,随即放松身体任他将自己压住,只似笑非笑地看着韩珍微微扭曲的俊颜。
韩珍撑起胳膊,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他,恨恨道:“劳动宫主大驾,在下惶恐非常,不如……”
“怎样?”陈锐挑眉一笑,眼波流转间竟是出奇的风流妩媚,饶是韩珍恨他入骨也不由晃了晃神,随即眯起眼睛冷笑道:“不如在下代劳!”
说话间一滴血从他唇上跌落,在陈锐苍白的脸上添了一抹艳红。
这时他感到撑在头旁的手臂微微一颤,不由一笑,慢慢数道:“一、二……”
当韩珍倒在他身上的那一刻,陈锐不由放声大笑。
“用掺了春药和软筋散的吃食招待客人?!没想到几年不见宫主的品味下降得如此之快!”
陈锐用力揉开韩珍纠在一处的眉毛,柔声道:“点心里只下了点让你四肢无力的药,你之所以情难自禁却要归功于……我。”
“胡说!”
陈锐满意地审视着对方愤怒下那一丝慌乱,反问道:“我却为何骗你?”
韩珍一怔,垂下眼睛,咬唇不语。
陈锐看着从他唇上再次流下的鲜红,心中不由一动,一边着力挑动他的欲望,一边缓声道:“任你如何清高光鲜,骨子里也只是个普通人。”一个会屈从于欲望,会在仇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普通人。
平淡轻柔的话语却像一柄匕首直刺心底,韩珍感到一股锐不可当的凉意席卷而来,可是身体却在对方高超的爱抚下不可遏制得热了起来。
陈锐叹了口气,贪婪地吻上他的嘴唇将所有腥红纳入口中。
云歇雨收,陈锐喘息着将脸埋入韩珍肩窝,嗅着充满汗湿与激情的气味,听着耳边粗重的喘息,感受着身体久违的热力与慵懒,异常满足地收紧手臂。
这回韩珍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不动分毫,任他为所欲为,只偶然泄出一丝半毫压抑的呻吟,却足以令他疯狂。
歇了半晌,陈锐疲累已极,精神却亢奋依旧。他忍不住再次抚摸起身下肌肉饱满有力的身躯,即羡且妒。
“怎样,开心吗?”
“……还好。”
陈锐本不期望能得到回应,此时听他答话不由心中一喜,调笑道:“只是还好?”
只听韩珍冷冷回道:“难道病夫和瘫子还当得起被翻红浪的香艳评价吗?”
陈锐闻言心下一沉,却挑眉笑道:“怎的当不起?”
韩珍忍下周身关节泛出的刺痛,冷嗤一声,“我想明白了。”
陈锐神情冷了下来,心知韩珍此番绝无好话,却依旧笑问:“想明白了什么?”
韩珍恍若不查,说道:“想明白你为什么要先给我下软筋散再将我折腾得筋疲力尽之后才敢亲身上阵。”平淡语气中自有一番极致的嘲弄
陈锐僵硬片刻,自嘲道:“若非如此,一个回合之后你只手便可置我于死地。” 语气中更带了一股阴森味道。
“宫主真是料事如神。”
陈锐听了这般嘲讽不由胸中恶气翻涌,半晌才强自压下,勉强和声道:“你又何必总是与我针锋相对?我们好好的过,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