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聂铭颙去了趟银行,把今年的两笔分红存了,看着存折上的数字挺满意,按这样的发展势头,或许用不了多久,当初投进去的钱就能回本了。
想到每次跟叔叔见面,他总要塞一些零花钱给他,即便他拒绝说自己不缺钱也坚持让他收下,说用不上就先存着,留着当老婆本也好。
聂铭颙抬头看了看乌压压的天空,深呼了一口气,直接开车去了顾巍他们约吃饭的地方。
“像这种大冷的天儿啊,还是得吃涮锅才痛快。”
在首都,涮锅是民众们极其热爱的美食,三五好友围着铜锅,在袅袅烟雾中吃饭喝酒谈天说地,没有比这个更惬意的事了。
“来,今儿我请客,都别客气,想吃什么点什么,想吃多少点多少。”
陈广胜豪气的摆手,他知道自己沾了便宜,谁让他没帮上忙还得了钱呢,出点血是必须的,人活着就得局气不是!
当然,跟他相比,兄弟们更加局气,要不怎么愿意带着他一块儿赚钱呢。
“行,是个懂事的,那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老板,给咱们先上十份羊羔卷,十份牛肉卷,五份毛肚,五份牛百叶,还有什么虾啊蟹啊全都上。”
张莱一通报菜名,老板听得直乐,这店在首都地界已经开了上百年了,他们总来吃,老板都是认识的。
“得,看来你们今天是敞开了肚皮,那行,等着啊,今天有一批刚从内蒙运来的上好羊羔肉,我这就给你们片去。”
陈广胜凑热闹喊道,“老板,你帮我悠着点,我怕他们把我钱袋子吃空了。”
老板笑着回头,“吃不穷你,你就放心吧。”
“来,先喝两杯。”
桌上有花生米、酸萝卜,几人就着小菜喝起了二锅头,不知道从哪年哪月开始,涮锅跟二锅头成了绝配,搭别的酒就不是地道首都人。
顾巍举起酒杯,“这一年大家辛苦了,咱们明年再接再厉。”
“巍哥最辛苦,咱们都是跟着沾光的。”
“都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一块光着屁股腚子长大,说好了以后一起喝酒吃肉谁也别拉下谁。”
众人点头,一口二锅头下肚,浑身跟着热了起来,开始回忆起从前的时光。
“行,我明年一定好好努力,我也不小了,不像颙子,上了军校,出来就是军官,跟你们比,我就是一个混子,一事无成。”
聂铭颙拍了拍陈广胜的肩,“说这些干什么,怎么样不是过呢,我还羡慕你呢,这么自由自在的多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