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能怪她。虽然说父亲走得早,但母亲在家务方面从来没让她操过半分心。每次回家都吃现成,上班忙就叫外卖,她,还真没有下厨的经历。
扭扭小脸,深为自己做出的这么没出息的一顿早餐感到可耻,埋头做认错状之际不忘小声道:“要不……出去吃吧……喂……不能吃啊!”
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范慕北早将一块煎蛋夹入嘴中,嚼几口吞下,筷子扑向火腿肠。
这么难吃……他都吃了?
叶微微发现他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筷一筷地夹着往嘴里送。不会吧,莫不她的眼睛发花了?等她揉完眼睛,盘子已经空空如也。
“这么难吃,你……”胃是铁打的吗?还是他的味蕾根本就出了问题?咕咕咽着口水看人家那么优雅的抹着唇角,叶微微始终不相信这个事实。刚刚那东西咸得跟盐差不多,她可没忘记自己满满地放上去的三大勺精盐,他,真的没事?
范慕北擦完嘴看她一眼,理解地点点头:“确实挺难吃的。”
哦,大人,人家知错啦。头埋进胸口,她真的快没脸见人了。以为会迎接范慕北一顿训斥,人家啥事没有般站起来,唇角撇得那个气人:“野外生存训练时只许带一块压缩饼干,得维持半个月时间,为了保持体力活着走出大森林,得吃蚂蚁,挖老鼠,摘野果……”所以,她这个比那个压缩饼干、蚂蚁和老鼠要好点吧,至少差不多。想起那只只满地溜人人喊打的老鼠叶微微一阵阵地吐着酸水直想做呕,心里微微得意。
“虽然这个比那些差点,但还能入口。”
某人直接黑线,不这么损人不行么?
坐在车上,范慕北抿唇不语,似陷入深深的思索,叶微微瞧了一阵又一阵,鼓了半天勇气才敢出声:“那个……队长,我可
以不可以跟你商量件事儿?”
“说。”脸转过来,鹰般的锐目射在脸上,寒碜得可以。叶微微没来由地打一次冷战,脑子里闪过小兔被红眼的老鹰追得满里打滚的画面,那场面--凄惨。脑子胡乱地转好一阵才找回思绪:“以后我们能不能保持点距离?至少这三个月里不要私下见面。”
“为什么?”拧眉,终于有了表情。
“因为……那个……”该怎么说?叶微微想了好一会儿才闭眼不怕死般将心里话一股脑儿倒出来:“因为我不想被别人看扁,更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所取得的成绩全是用身体换来的。”
“别人?”俊脸凝结,缓缓出语,叶微微配合地重重点头,眼眶含泪义愤填膺状。
“别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管!”
敢情她这表情全白装了?叶微微一阵阵地那个不可置信呀,眼泪还真真地滚了出来:“队长,人言可畏!”
“我从来不会把私生活和工作扯到一起,你会吗?”
不会。头点得像捣蒜,她更想哭了。昨天可明明有人公报私仇,要不她怎么会来找他商量?
此路不通,她只能换种方式:“那以后有什么事你叫个警卫就行,怎么说您也是大队长,亲自来多失身份。”眼睛眨呀眨呀,心肝颤呀颤呀,心口不一的话说出来还真胆寒呀。
范慕北定定地看了她足一分钟,惹得她心里的那枚鼓都快砸烂,什么叫足以洞悉一切的眼光,她总算领教了。
在她快克制不住几乎要跪下来求的时候,某男终于大方地点了头:“可以。”
好吧,好吧,总算达成共识,外交攻略第一步,成功!叶微微一阵阵地抚着胸口安抚自己脆弱的小心脏,眼前呈现出训练基地把守森严的大门。
“停车!”急呼一声,吓得沈浩一个急刹,她的身体往前一撞,捂着鼻子一脸痛苦。而范慕北身体晃都没晃,眸子那么沉着无波地看着她。死鬼,在床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矜持。叶微微在心里骂了一通,匆忙拉开车门跳出去,虚弱地挥挥手,对上范慕北的眼睛时又虚一度:“那个,您先行。”
范慕北没有坚持,点头离去,叶微微一阵阵地吁气。她之所以从这里下车是不想被人看到,虽然说私人感情与工作不会扯上关系,但她绝对没有那种被人口水淹死眼神扎死还能笑傲江湖的勇气。
脸皮薄自尊心强的妹纸啊,伤不起。
小跑来到训练场,记者们已经站成一排,窃窃私语地阵阵声讨:“咱们不过是记者,来这里是采访的,又不是真要进秘组,有必要搞得这么正式么。”
“我说也是,这么弄下去不死也得掉层皮。”
“听说还要加严呢,没见着么,以前晚上查勤只是嘴上说说,昨晚上可真查上了,还一查就是三次。”
叶微微听着这些话,倒没有多的想法。她巴不得自己可以借这次机会得到锻炼呢,老爸说国际战地记者的培训完全按照秘组训练要求来的,不会有半点马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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