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冲她微微颔首,对她的肯定表示感谢。
“确实不错,梓舒姑娘一直不语,原来是隐藏实力。”楚黎道。
姜屿摇头道:“碰巧罢了。”
“最后一个上联,以忠孝仁恕传家,无大盛亦无大衰,先世之贻谋远矣。”
原本摩拳擦掌的众人,在听到上联后,俱是陷入沉默,苦苦思索。
“实话说来,这是前几日,先生考问我的上联,本小姐绞尽脑汁也未曾想出下联,恰逢今日诗会,便将此上联说与各位小姐们,以诸位的聪明才智,定能想出下联。”楚黎道。
一姑娘闻言,直接泄气道:“楚小姐都答不出的对子,我们又怎可能对上。”
“李姑娘不必如此自谦,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楚黎才疏学浅,怎能代表诸位呢!”楚黎谦虚道。
她话音落下,许久,仍是无人出声,楚黎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季秋池看向姜屿,低声道:“我看她就是故意为难大家的。”
姜屿笑眯眯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才没有。”季秋池努嘴道。
楚黎不经意瞥见她二人聊得甚欢,于是问道:“二位姑娘可是想出下联来了?”
被突然点到的季秋池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姜屿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勉强对上,但平平无奇,还望楚小姐与诸位小姐莫要笑话。”
说罢,她声音铿锵有力道:“我的下联是,于困苦艰难行善,有厚德必有厚福,后人之继述勉旃。”
水榭之内,在座诸位皆是一片错愕。
“太好了!”季秋池虽不知其意,但对仗工整,加上她说话如暮鼓晨钟,气势非凡,定是好句,于是率先抚掌赞道。
在场的诸位听到季秋池的叫好声顿时如梦方醒,紧跟着响起热烈的掌声,争相称赞道:“好!真是太好了”
楚黎虽也鼓掌叫好,但原先仅存的傲气顿时荡然无存,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谢依依的脸却不怎么好看,本就嫉妒她长得貌美,如今又博学多才,此刻,心里怎么能舒服。
“这下联对得着实精妙,与上联堪称浑圆天成,想来不仅是在场的诸位以及我家先生都挑不出毛病来。”楚黎赞道,“这玉镯非梓舒姑娘莫属了。”
楚黎一个眼神过去,丫鬟拿起玉镯双手送到姜屿的面前,季秋池毫不客气地接过玉镯,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真是个好东西。
姜屿缓缓起身谢道:“多谢楚小姐赏赐。”
“姑娘不必客气!”楚黎微微一笑,转而道:“各位小姐也不必灰心,接下来才是今日诗会的重头戏,还请小姐们全力以赴。”
“我就说你能行!”季秋池夸赞道,说完就要把镯子给她戴在手上。
姜屿却收回手臂,轻声道:“送你了。”
“真的假的?”季秋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不要就还给我。”姜屿作势要拿回来,季秋池紧忙塞进怀里,她收回视线,自信而肯定道:“本姑娘的目标是那幅画。”
季秋池本还对她有些怀疑,不过再看到她那双自信满满的眼神后,浑身也充满了自信的能量,那幅画好像势在必得一般。
也应了楚黎的话,在才艺展示的环节,每个人都卯足了劲。
看着小姐们各显神通,姜屿有一种选秀的感觉,想着想着,思绪不由飘远了,萧墨作为四皇子,那日后若要娶妻,是否也会这般,娶妻啊,当她成为言?来的一段记忆后,他也会娶妻生子,渐渐的自己就会彻底的从他的世界小消失……
想到这里,水润的眸子里结满了愁绪!
“舒儿,你想什么呢?”季秋池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收回思绪的姜屿端起茶盏以喝水为由调整情绪。
“她们的才艺都不知道在家准备了多久了,咱们还比吗?”季秋池满心的自信已被她们一点一点磨没了。
姜屿的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她凑近季秋池的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季秋池得脸直接变了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