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媒婆气急败坏爬起来,正指着丁冕就开口骂道:“兔崽子,你敢来撞老身。”
“大人,哎哟哟……”姜屿一个踉跄冲了进来,正撞在那官媒婆身上。
咚!官媒婆摔了个四仰八叉,嘴角青紧。
“何人擅闯公堂?”李大人醒木一敲问道。
“对不住,对不住!”姜屿朝那官媒道了声歉,急忙捡起包袱里散落的东西。
这时,一个衙役上前架住她的手臂往一旁拉,就听李大人又问:“你是何人?”
“小人姜屿,来自沧州,这是小的关碟。”姜屿顺势把手中的书信一股脑都交给了身边的衙役。
那衙役立即将手中的书信上交到大人手中,姜屿抬眸之时,正对上那官媒的视线,只见她恨恨地瞪了姜屿一眼。
她唇角淡扬,唇畔染上冷峭的弧度,那官媒竟收了几分颜色,默不作声了。
“你是沧州城?”李大人放下手中的书信看向姜屿。
她拱手回道:“是,不敢欺瞒大人,小的奉大人之命前往封城,却意外遇到了丁香姑娘,见她神色慌张,于是便询问了缘由,才知她是因丈夫被害受冤而逃。”
“还以为是个聪明的,原来是个蠢货,被骗了都不知道。”官媒冷眼嘲讽道。
她轻掀眼皮,冷漠地瞥了对方一眼,似有若无地冷笑道:“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
李大人闻言,冷冷地看了眼官媒婆。
“丁冕此事与你无关,速速离开公堂。”
丁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求大老爷明鉴啊,我姐姐孝顺贤惠,服侍陈四多年曾没有一句怨言,怎么可能会下毒害他?”
“大人,小的也觉得此案蹊跷,于是帮她写了状子申冤。”姜屿道。
李大人脸色微微松了一些,难怪丁香的状纸与她递来的书信字迹相同。
“陈四身子不好,平日饮食都由丁香照料,这人毙亡了,还想抵赖?”
丁香吓得连连磕头,“大人冤枉啊!良人有心疼病,只要病势加重就脸色发青犯气喘,我当时以为他是旧病犯了就去找大夫了……”
“此症状只有你一人最清楚,所以你故意下毒害死陈四,又假装称他是旧病复发,却不料被周年发现了你的阴谋,被告发后,你便逃离青山县……”
“大人!”姜屿打断了他的话,“我记得您方才说,人证物证俱在,不知这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何物?”
李大人本是可以将她驱逐出去,可他手里还按着一封书信,书信内容是沧州城知府让她前往封城协助四皇子查案任命书,能得四皇子重用,定不是平庸之辈,他怠慢不得。
“姜仵作这是要参与此案?”
姜屿拱手道:“我入门的第一天,师父就说过,不要看不起仵作,仵作的职责就是为死者言,为生者权,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大人,小的还要赶去封城复命,时间紧急,小的恳请大人给小的两日时间查明此事,若两日后,不能给大人一个交代,小的愿凭大人处置。”
“好,本官就给你两日时间,若不能查明此事,本官也不为难你,只请你速速离开青山县。”
“多谢大人。”
“秦明这两日你来协助姜仵作查案,至于犯妇丁香要收押入狱,来人,把她带下去。”李大人一声命令,两名衙役上前拉着丁香便往外走。
“姐,姐!”丁冕被推到一边,见人被带走,一把上前抓住姜屿的手臂,“你不是说会帮我姐吗?快让他们把我姐放了,你说话啊!”
姜屿垂头看向丁冕,冷声道:“你是想让你姐正大光明的走出来,还是让人冷嘲热讽?”
丁冕望着她没有说话。
“走。”姜屿没时间跟他废话,它的保命符时效可没那么长时间,说罢转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