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漪抽抽噎噎道:“我去求父皇……父皇疼我,一定会同意的……”
“你能说得动父皇?”沈渊不屑地瞥了瞥沈漪,说,“你要能说得动父皇,我就把良辰送你!”
“此话当真?”沈漪胡乱擦了擦眼泪。
“有什么不能当真的?”沈渊那神情,笃定了沈漪成功不了。
“我这就回宫找父皇!”沈漪转身就要走,想到良辰又不放心,回过身来求沈沁:“二姐姐,你帮我看着,不要让他碰良辰。”
“好,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看着。”
“也不要让他罚良辰。”
“好。”沈沁一一点头应下。
沈漪红着眼圈儿看了良辰一眼,说:“你等我……”
良辰心下一软,柔声道:“小姐姐,我等你。”
沈漪走了,沈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父皇本就对席家有愧,只要沈漪主动开口,父皇立马就会答应。
他只需要静候消息就行了。
沈渊有些激动,真想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席玉。
也不知道子桓接到退婚的圣旨,能不能明白他的用意,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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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病了。
心病夹杂着风寒,一病不起。
宫里讲学和通政司两头,全都告了假。
席府的府医,眉头一刻比一刻皱得紧,席家上上下下,更是急得不得了。
晚上席琛下值回家,就被母亲叫了过去。
席母在席玉床前守了一整天,看着儿子一下子憔悴得不成人形,眼睛都哭肿了。
她擦着眼泪,问席琛:“你实话告诉我,你弟弟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席琛心头一惊。
子桓和秦王的事,他也不知道全貌,只敢猜个大概,母亲这么问,难道知道了什么?
他斟酌着问:“母亲何出此言?”
“我今天守着你弟弟,他烧糊涂了,嘴里迷迷糊糊喊着阿鸢阿鸢。我怕他这是心里有了别人,不愿意跟公主成亲,才一病不起啊。”席母忧心忡忡。
席琛摸摸鼻子,心道:此渊非彼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