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帝声音中隐隐有着激动,待平复下来后,他问:“为什么改变主意要插手朝堂了?”
“能为什么?景豫和舒严触碰到了我的逆鳞而已。我听说,您想给她赐婚太子?”
成帝有些心虚,“哪有,我耍着凌老头玩的。”
“您最好没有。”
“有你这么和舅舅说话的吗?”
禹同尘不说话。
“你真的不打算坐我的位子?以你的能力,会带领这个王朝走上一个空前的盛世。”
“不坐,麻烦。景湛更适合坐,他有我没有的东西。”
“什么?”
“仁德。”
“仁德?你没有吗?若是没有你便不会跑到凌风郡去了。”
“我是指,为君之仁。我向来不爱嘈杂,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听他们吵,若是查到谁作奸犯科,我直接当场斩了他们。”
成帝无奈。
禹同尘起身,“您批折子吧。”
“你这就走了?”成帝看着他的背影。
“舅舅,你在透过我看谁?”禹同尘转身,问。
成帝瞳孔猛然一缩。
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成帝,他倚着椅子,双目无神,似在追忆。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啊。
……
舒时与去了大理寺,带上了百川他们找到的证人。
不久,舒严、李曼和舒诗仪等人就被带到了大理寺。
“传本相何事?”舒严脸色有点不好。
“护边将军府的舒时与状告你与继夫人李氏谋害她的母亲、你的原配夫人凌如夭。”大理寺卿坐在上首,道。
“并且,她还状告你们丞相府的所有人贪墨她母亲的嫁妆。”
“含血喷人!”舒严冷斥道,“她说是便是了?本相为官清廉,为人亦未有失偏颇!”
大理寺卿悄悄撇了撇嘴,为人不失偏颇怎么惹得大女儿脱离了丞相府还来状告你?
舒时与看了眼他,淡声道:“是否含血喷人,过后便能揭晓。”
舒时与不欲与他多做口舌之争,看向大理寺卿,“张大人,证人在堂外。”
“将证人带上来。”大理寺卿挥了挥手,让人将证人带上来。